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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環兒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是過了辰時,平日她都是辰時起床練舞的,所以她急忙起身穿衣,並將外屋的小玉喊了進來問道:“你知道我每日辰時要練舞的,怎不叫醒我?”
小玉低著頭道:“奴婢見小姐昨日似乎是累壞了,所以才想讓你多休息一會,並且……壽王殿下昨日離開的時候吩咐奴婢讓你好好休息……”
環兒見小玉提起李瑁,想起了昨日之事,動作也慢了下來,問道:“殿下他……昨日說了些什麼?”
小玉回想一下道:“恩,他吩咐我好好照顧小姐,說明日再來看小姐。”
“殿下今日要來楊府嗎?”環兒吃驚地問道。
小玉點頭道:“是啊,全府上下都知道壽王殿下今日要來府中看望小姐,正在準備,看時辰,壽王殿下快要到了。”
環兒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昨日她答應李瑁的邀請,雖有些是對皇權的畏懼,但還是有些她自己的意願的。現在知道李瑁又要來府中探望自己,除了一些驚訝,她心中還暗自多了些歡喜,緊張。
“快,小玉,幫我梳洗!”環兒穿好衣服後,連忙下床催促起來。
“好!”小玉說完,高興地忙了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環兒終於梳洗打扮完畢,小玉站在一旁道:“小姐,你今日真漂亮,估計整個洛陽城沒一個女子比的上你呢,難怪……”
環兒正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裝束,看有無什麼紕漏,聞言問道:“難怪什麼?”
小玉一笑道:“難怪壽王殿下會對小姐有意。”
環兒連忙打斷她話道:“休要胡說!”
小玉卻繼續道:“奴婢可沒有胡說,壽王殿下對小姐愛護有加,不是對小姐有意是什麼?聽說惠妃娘娘正著手給壽王殿下選妃呢,說不定,小姐以後就是王妃了呢,那到時候小玉也可以跟著風光了。”
環兒嗔道:“還貧嘴!”說完,她又好奇地問道:“你怎知道惠妃娘娘要給壽王殿下選妃?”
小玉答道:“奴婢聽其他丫鬟們說的啊,奴婢還聽說已經有不少官宦家的小姐將自己的畫像送進宮去供惠妃娘娘挑選了。”
“此事……當真?”
“當然了,小姐你想,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不就是惠妃娘娘嗎,而惠妃娘娘最寵愛的就是壽王殿下,誰要是做了壽王殿下的王妃,那可是地位遵崇,光耀門楣,所以那些小姐們才爭相競選。”
環兒默然無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玉卻是繼續多嘴道:“不過她們肯定比不過小姐你,小姐,你不是跟鹹宜公主殿下很熟嗎,鹹宜公主是壽王殿下的姐姐,不如讓公主殿下替你們……牽牽紅線,那樣小姐冊封王妃的機會就更大了。”
“小玉,別說了!”環兒加重語氣道。
小玉見自家小姐似乎有點生氣了,便閉口不言,這時,門外又有一丫鬟的聲音傳來:“小姐,壽王殿下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