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七·半年(1 / 2)

在背部的烙印結痂後,白奕跳下床。推開門,看到李醜奴牽著那個湖畔的小姑娘。

小小的庭院裏就這麼多住進了一個小姑娘蓉兒。

起先師兄弟二人還頗有些不滿,畢竟這院子本來就小,再住進一個人,那還不得擠死去?但禁不住蓉兒的賣萌攻勢,終歸讓她踏進了第一步,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白奕喜歡她,因為她可以和白奕弈棋,討論書籍;趙誠也喜歡她,因為她可以幫趙誠準備好生活中的一切,這對一個大老粗來說無疑是再好不過了。

另外,從她住進來的那一天起,師兄弟二人就無需再自己洗衣服了,一切都被蓉兒給包了;每天清晨,無需等待雞叫聲,就自有人將睡夢中的二人拍醒。而那隻雞,在盡心盡力服務了三年後終於逃不過被做成湯的命運。

白奕也曾為這隻雞哀悼過,具體過程如下:

“嗚呼,雞哉!夜終,何人喚我醒?徒有汝雞也!”

“師弟,你吵吵什麼呢。”——趙誠。

“師兄,你不覺得難受嗎,畢竟這隻雞陪了我們三年啊。”

“有什麼好難受的,不過味道挺香,你要是不喝我全喝了啊。”

“別別別!給我留點!”

……

盛夏過後,迎來的便是秋,而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麼?

又是匆匆間,來到了祥輝十一年的冬天。

過了冬,白奕便十四歲了。高強度的身體鍛煉和飲食跟進,讓他長得又高又壯,雖然外表看上去很瘦,乃至於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假象,但藏在文雅白袍下的,卻是結結實實的肌肉。

趙誠就親身體驗過“不要被事物的表麵現象所迷惑”這一客觀真理。

自從被烙上烙印後,幾乎是一整個秋天,趙誠和白奕的主動交流不超過十句話,除了集體課,更多是各幹各的事,稱呼也不再是親密的“白兄”“趙兄”了,取而代之的是“師兄”“師弟”這種客套話。倒不是白奕不真誠,隻是不知為何趙誠老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趙兄!我們今天玩什麼啊。”

“怎麼還趙兄白兄的啊,都長大不是小孩子了,別吵了,從今天起叫我師兄。”

“師兄師兄!我們玩什麼啊!”

“玩玩玩就知道玩,功夫練了沒?快去快去,別來煩我。”

時間一長,倒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趙誠在院北,白奕在院南,無形之中以院中央的房間為界,彼此互不幹擾。

一日到了晚餐時間,蓉兒別出心裁的準備了一道甜點,有四塊蛋糕。本來想著一人一塊,可李醜奴因為有事沒來得及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三個人一人分一塊兒,蓉兒因為要保持身材不吃第二塊,這剩下一塊的歸屬,就在趙誠和白奕二人當中了。

“師兄,正所謂民以食為天……”

“少扯那些,你師兄我不吃這一套,說正事。”

“這蛋糕歸我了。”

“想得美!老規矩,定一項比試,贏者吃。”

“這樣啊?那就用你擅長的武鬥來解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