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盅,今年21歲,家住…父母…”
“我叫汪盅,今年是我的第一百歲生日,家父…母親不詳,我在二十一那年獲得了一個能力,這個能力就是……”
“這個能力就是…”
“返老還童。”
“返老還童……”
不,我才21歲,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叫汪盅,我叫汪盅,我才是汪盅。
“我叫汪盅!”
這裏是哪裏
木質小屋,房間的布置簡單又整潔,看起來幹淨又清爽。
“你都聽到了什麼。”狠厲的眼神直戳男人的背影。
換了一身墨色兜帽的男人坐在門口,一言不發。
病床上,盅哥兒的臉依然蒼白,止不住的咳嗽聲在房間內不斷循環,一身與門口男人一樣的兜帽裝穿在他身上,足足大了一節。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我…不知道答案。”
咽下嘴裏的血塊,“我叫汪盅,也可以叫我盅哥兒。”
從今往後,我是一個人的盅哥兒。
“你是汪家人。”杵在門口的男人回眸,他從他的眼裏,仿佛看見被看透的自己。
盅哥兒振作,沒有被滋潤的喉嚨生生做癢,拚命的咽下幹涸的口水。
“你終於問了,可我也隻說一次,我是汪家人,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汪家人,我隻是姓汪,也不可以嗎。”
他的反應,小哥不信。
門被掩了起來,盅哥兒自嘲的笑了笑,真好啊,現在連假話也有人聽他說了。
晃動了一下叮叮作響的小腿,沒錯,自己被軟禁了。
從一個地獄,踏入了另一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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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啞巴張,你真幹這事兒了。”戴著墨鏡的男人眼鏡都差點驚掉了,透過窗戶看見了一個瘦弱的少年,像一個布娃娃一般,麻木的坐在床邊,晃動著小腿,每晃一下,鈴聲會隨著摩擦叮叮作響。
他的骨節分明,白皙的皮膚每一寸都足夠驚豔,上好的料子也不會劃傷到他的腿,除了那身不符合氣質的寬大兜帽之外,無可挑剔。
“吳家來找我要人了,這個數。”
吳家是真的大手筆,都漲了幾次價了,這次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直接翻了一倍。
他也是碰碰運氣,畢竟啞巴張,他也管不了。
現在他是真明白了,為什麼吳家會寧願花那個數要人了,一點兒也不過分,如果這不是苦主,他還真想學著啞巴張把人困起來。
誰也不讓看,誰也買不走。
“我不賣。”
“就因為他是汪家人,你就要把他一直囚禁下去,他的事情我都問清楚了,這個汪家不是你說的汪家,所有姓汪就有罪對嗎?”黑瞎子問道。
“他是汪家人。”
啞巴張哪裏都好,隻要遇到了汪家人,他就是發了瘋,他就是要吃人!
黑瞎子丟下了那張支票,狠狠的踩在腳下。
“啞巴張你可別後悔。”
外麵好像有什麼動靜,可那些動靜,都與我無關。
熟練的跳下床去了小書桌,“我叫汪盅,今年21歲,家住…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