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是我妹，哥不管你誰管你啊？”
李言說完，把齊夢書桌前的凳子挪到衛生間門口，背靠著牆坐了下來，兩條大長腿舒舒服服的伸展著。
沉默良久，李言把兜裏的手抽出來放到腦後，輕輕開口道:
“妹，找個時間把孩子打了吧，你還太小，路還很長。”
齊夢從衛生間內出來，趴在床上，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裏深吸一口氣，悶聲道:“好。”
這個孩子就算哥不說，她也不會留的，恥辱的象征，痛苦的回憶罷了。
“哥給你在網上預約時間，越快越好，隻怕時間一長外婆那裏會露餡，她老人家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隻是她沒回過神罷了。”
李言站起身，過去拍了拍齊夢顫抖的肩膀，“別怕，哥陪著你，一切有哥在。”
“我去把飯溫一下，你待會兒自己過去，現在兩個人，不吃飯可不行。”
李言拍拍齊夢的肩膀，把門輕輕帶上。
一回頭，沒看到那倆令人心塞的身影，李言感覺身心都輕快了不少，把桌子上齊夢能吃的都單獨分開，剩下的煎包，肉粥，還有小炒肉，他都一並覆上保鮮膜放進冰箱。
好家夥，不分開還好，一分開，李言看著桌上孤零零的三顆雞蛋還有兩碟小鹹菜陷入了沉默。
等齊夢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的就是李言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身上套著外婆的粉色圍裙，別說，還挺有賢妻良母那味。
“哥。”
齊夢走到李言身旁，看著鍋裏沸騰的麵，從櫥櫃裏拿出兩副碗筷放在一邊，又倒了兩杯水。
“馬上就好！是時候注入靈魂了。”
說著，李言撕開一包泡麵放進鍋裏，把材料統統擠進去，還不忘放進去兩片油菜葉裝飾。
“好——”
齊夢站在旁邊特別捧場道。
麵條還沒吃上兩口，李言褲兜裏的手機嗡嗡振動，他看了一眼手機備注，揉揉齊夢的發頂，溫聲道:
“哥去接個電話，你先吃啊，哥知道你愛吃荷包蛋，專門給你放了倆。”
“謝謝哥！”
齊夢的腿在桌子底下高興的晃蕩了兩下，手上不停的往嘴裏塞著麵條，早上吐了那麼久，她胃裏早空了。
李言站在客廳陽台上摁通了電話，“喂？”
“哥，梁子說要約您見一麵，關於夢夢姐，還揚言說您肯定會同意的，還造謠說夢夢姐懷孕了，還……”
說著說著，對麵人的語氣就弱了下去。
“還說什麼？”
“還說……，說夢夢姐表麵上乖學生一個，在床上浪的很。”
李言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一雙眼睛猩紅的快要噴火，他深吸了幾口氣還是能感覺到內心的煩躁。
“我不希望夢夢還有家裏人知道這些謠言，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放心，哥。兄弟們的嘴一定嚴實。”對麵的人馬上道。
“他說什麼時候見了嗎？”
“明天上午。”
“我去。”
“好嘞，哥，老規矩，兄弟們在五巷等您。”
李言回去，看到的就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乖乖巧巧吃著荷包蛋的齊夢，正巧，齊夢也抬頭看他，小姑娘伸出白玉般的胳膊招呼著，臉上也掛滿開心的笑容:
“哥，快來吃，麵坨了就不好吃了。”
“好。”
李言把手機塞進褲兜，此刻大長腿的優勢就凸現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便跨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