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爺爺一塊遛鳥的好友一臉不確定的問道。
“哎，怎麼可能？以往這時候我家老婆子才剛切完菜，不急不急，咱在遛它個一圈。”
李爺爺笑著說完，還不忘逗逗他關在籠子裏的鳥兒。
“好，好。”
說完，兩人又笑著走遠了。
——
早飯吃的差不多的李言和李奶奶四人，看著桌上風卷殘雲般的鍋碗瓢盆，心滿意足的長舒一口氣。
“小言啊，等會把這些收拾收拾給刷了啊。”李娟坐著指揮道。
“嗻。”李言翹了個蘭花指，麻利起身。
“臭小子……”李奶奶笑罵。
“咳咳咳……”李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捂住她的肺部猛咳，一個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衛生間。
“……”
李奶奶和李言的笑容瞬間消失，緊緊盯向衛生間，齊夢則努力掩飾住她的麵容，防止李奶奶看出什麼異樣。
齊夢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她的呼吸，起身擋住李奶奶和李言望向衛生間的視線。
“表哥，我幫你洗吧。”
“呦～，夢夢懂事了嘛！”
李言被齊夢的這一舉動成功叫回了神，不無感慨的把筷子放進齊夢的手中，他則端著高高壘起的盤子、碗率先進了廚房。
“外婆，媽媽昨天晚上睡覺有些著涼了，我讓她去看醫生不聽，您去給她衝一杯感冒靈吧。”
齊夢看向還在左右張望，一臉擔憂的李奶奶解釋道。
“這孩子，多大人了，睡覺也不知道蓋好被子，真是沒有個當媽的樣子！”
李奶奶一臉幽怨的抱怨道，但還是身體誠實的給李娟衝感冒靈，害怕水不熱誤了藥效，還重新把水燒了一遍。
“嗚嗚嗚……”
李娟看著水池中的血跡，打開水龍頭掩蓋她的哭泣，雙手死死按住水池兩邊，但身體還是不堪重負的滑落在地。
“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娟雙手環抱住膝蓋，蹲在衛生間的角落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另一邊的李奶奶用手摸了摸早已衝好的感冒靈，感受著它由熱變涼的溫度。
等了又等，忘了又忘，終於還是急不可耐的衝向衛生間的門口。
“咚咚咚——”
“小娟，你好了沒？若是難受的緊，咱就去醫院。”
李娟聽到李奶奶近在咫尺的聲音，生怕她發現異樣，一個機靈從地上爬了起來。
雙手並用的抹掉臉上的眼淚，用平常的聲音回複道：
“媽，我沒事，不用上醫院，剛才照鏡子，看到皮膚狀態很差，我就敷了個麵膜。”
“行，快點出來啊，媽給你衝了藥，喝完就好了。”
“嗯，我馬上出去。”
李娟用水衝了把臉，盯著鏡中蒼白的臉色，強忍住又湧上來的哭意，用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水珠，伸手拿過擺放在角落的化妝品。
這些東西，自從她生下夢夢後就再也沒用過了，沒想到，如今竟是以這種方式重新拿起。
李娟塗上最後一抹口紅，朝著鏡中的人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