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寒雪、寒冰兩姐弟。柱國將軍家風甚嚴,這些個風月場合是不允許府上的人隨意進入的。
今日不知為何,寒雪找了一個借口,拉著寒冰出來聽曲。平時拘束太多,寒冰難得解放,本來想盡盡興,結果被冷冷的當頭一棒。
奇怪,姐姐平日並不來這種場所,今日怎麼突然有了好興致?轉性了?嘖嘖,那可就有意思了。
一曲驚動長寧城,玲瓏閣一桌難求,一時成為話題中心。
莫萬山在家準備了幾日,帶著禮物和如夢如蘭來到玲瓏閣,後院一處閣樓裏,女婿嶽父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這幾日和如夢商量給二人操辦一下,如夢拒絕,問起姑爺身世,也是搪塞一番,莫萬山想的開,也不堅持。
酒足飯飽,王凱叫來煙雨和白靈,彈奏一曲:一生所愛,隻聽的老頭兒如知如醉,讚賞不已,在如蘭的照應下,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如蘭回到閨房,打開王凱送的禮物,一件吊帶超短絲綢睡衣,上身試了一下,屁股都遮不住,害羞的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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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內,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公子正在欣賞豔舞,公子眉清目秀,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保養的很好,正是寧王郭瀟遠。
郭瀟遠的父親是郭鵬的第三子,在郭羽中繼位前一年突發疾病暴斃。
郭瀟遠年幼便繼承親王爵位,在皇太後的嗬護下長大成人,對皇太後的感情至深。
自小遠離朝堂政治,好結交江湖豪傑,生性灑脫。由於對江湖落魄人士多有接濟,在江湖中頗有些義名。
下座坐一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身腱子肉,國字臉,高鼻梁,頗有些豪氣。正是威遠鏢局的少東家崔文佳。
“寧王爺,聖壽節的禮物過兩日就到,您看是直接運到王府還是~~”崔文佳頷首道。
“好,直接運過來吧,這一次有勞鏢局了,改天我親自宴請老爺子”。
“王爺客氣,這是威遠上下的榮幸”。
“最近玲瓏閣出了新曲,頗受眾人追捧”,崔文佳頷首道。
寧王靠著木頭靠背,懶洋洋的答道:“玲瓏閣好久沒出新曲了,這樣,明日你我就去聽聽”。
崔文佳致禮告辭。
威遠鏢局的老爺子曾是內書堂的武師,寧王自小隨其習武,崔老爺子辭官後創辦了威遠鏢局,因有皇室靠山,短短十年,威遠鏢局名振天下。
崔文佳自幼和寧王以及皇室成員習武對練,本來有機會謀個武職,可崔老死活不同意。
崔文佳不敢忤逆父親,隻能聽命,平日裏除了打理鏢局的事務,就是和寧王與一群公子哥廝混,日子倒也愜意。
翌日傍晚,崔文佳和寧王早早來到玲瓏閣,定了一個雅間,煙雨和白靈箏胡合奏,聽得二人如癡如醉。
曲罷,煙雨和白靈淚眼漣漣,寧王好奇,雖然此曲哀傷,但能如此陷於此中還未曾見。遂問道:“二位姑娘為何如此傷感”?
煙雨躬身回禮道:“此曲為閣主所譜,講的是一個五百年的愛情故事,小女每每演奏,都會情不自已,讓寧王見笑了”。
“五百年的愛情故事?”寧王來了興趣。
煙雨詳細講述了背後的故事,直聽得二人唏噓不已。
寧王喜結交江湖朋友,心想道:想不到玲瓏閣閣主有如此之才,之前並未聽聞。
寧王問道:“玲瓏閣在長寧已有三四年的根基,卻從未聽聞閣主大名,想不到是樂律的大家”。
“閣主之前並未來過長寧,小女也是最近有幸得其指點一二”,煙雨回道。
寧王眼神示意崔文佳,崔少鏢主掏出一百兩銀票打賞。二人起身離開玲瓏閣。
後院的涼亭裏,張孝正給王凱彙報寧王的情況。
“寧王年幼喪父,其父死因據傳與奪嫡有關,不過事情過去多年,寧王多年皇恩眷顧,尤其是皇太後,對其極為溺愛,現在也很少有人提及當年之事了”。
王凱深思道:“寧王的關係脈絡如何”?
張孝回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都是些江湖人士和一些富貴公子哥,和朝中大臣並無往來,這麼多年也是安分守己,閑散取樂,對朝堂之事並無興趣”。
王凱沉思片刻,回道:“當年老寧王風頭可是不輸現在的皇帝,奪嫡之事尚且不論,遺留下的政治遺產必然豐厚,即使是做一個安分王爺,也沒必要在明麵上將關係網斬的幹幹淨淨,應該沒那麼簡單”。
“在此人身上還需多花些功夫”。
張孝回禮道:“宗主英明,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