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貴人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因為嬋娟樣貌不俗縱容宮人欺淩於她,卻不想因此讓陛下注意到了這個美人。”池幼寧聽後冷笑道。
半夏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娘娘您有所不知,這個嬋娟原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奴婢打聽過,以前陛下去鍾粹宮時她都是主動避開的,唯獨昨晚是主動湊了上去。”
“奴婢聽聞嬋娟自從被分配到鍾粹宮後,經常被其他宮人欺負,易貴人不說給她做主,還經常無緣無故的打罵她。
雖說主子們可以管教自己宮裏的人,可真沒有哪位主子如同易貴人這般苛待人的。
前幾日還狠狠的掌了嬋娟的嘴,也就這兩日她臉上的傷才好。
甚至昨日嬋娟還被人推下了水,得虧她命大,被和修儀看到讓人給救了上來。”
池幼寧麵帶憐憫道:“女兒家的麵皮是極為重要的,易貴人著實過分。而且被推到水裏一次有人救,不可能次次有人救。
她都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昨天晚上怕是活不下去了才賭了一把,不過結果是好的,她賭贏了。
她如今已經十五歲了容貌也該長開了,若是她還一直忍著,怕是也在後宮活不久了。”
她又有些好奇的問:“半夏,你見過那姑娘嗎?她是不是長的特別好看呀!”
半夏肯定的回道:“回娘娘的話,嬋娟的確樣貌不俗,比之易貴人也是不差的。”
池幼寧有了興趣,“那本宮有機會了可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這幾日池夫人一直住在宮中,雖然沒什麼人找茬,但是宮中到底比不得外麵自由。
池幼寧看著母親無聊又急躁的樣子,也知道她舍不得爹和哥哥,就送了些東西準備送她出宮了。
出宮那一日,池夫人看起來輕鬆許多。
池幼寧和池夫人坐在榻上閑聊,說著說著撒起嬌來:“娘,晚會兒您就該回去了,過段日子我會跟陛下和皇後娘娘求情讓您多來看我幾次,您到時候可不能隻顧著爹和哥哥們,不能不來呀!”
她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娘,我一個人在宮中到底孤立無援,您這次出去可以救助一些乞兒,無論男女,叫他們有個一技之長,將來長大了也是個助力。”
“以後忠心能幹的姑娘可以入宮幫我,男子們可以給哥哥做個助力,天賦不高的還可以讓他們去莊子上做工,那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池夫人聽了眼睛一亮:“寧兒說的不錯,不過不能聚集太多人,我會挑一些心智堅定的好苗子的,娘知道怎麼辦,你就放心好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直到要到出宮的時辰了,池夫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池夫人一離開,和修儀往池幼寧這裏跑得更勤了。
池夫人在時,和修儀擔心打擾她們二人增進感情,隻偶爾來看兩眼池幼寧就走了,現在池夫人一走,她經常在承乾宮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這段日子易貴人禁足,皇後失寵,後宮裏幾乎是榮妃一人獨大。
她又是個恃寵而驕的,越發不把旁人放在眼裏,就連給皇後請安時都敢頂上幾句。
司徒澤看在眼裏,卻因著她父親剛剛在外鎮守邊疆而不能太過苛責她。
隻是去她那裏的日子減少了一些,一向不受寵的月瑩倒是得了幾分恩寵。
可惜月瑩並不喜歡司徒澤去她宮內,她是和親公主,兩國和平共處的紐帶,無論司徒澤寵不寵愛她,該有的東西還都有,其他人也不敢明麵上對她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