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幼寧迎來了許久未見的司徒澤。
司徒澤並未提前讓人通知,隻是在用晚膳的時候突然來訪,池幼寧隻能讓人趕緊去通知禦膳房,免得他們把司徒澤的晚膳送錯了地方。
他到的時候,池幼寧還沒開始用膳,正在逗著兒子玩兒。司徒晏如今正在學說話,他如今還小,長的白白嫩嫩的,正是可愛的時候。
司徒澤看到這一幕,心裏一暖,上前抱住自己目前唯一的兒子,司徒晏也不是個怕生的,雖然很久沒見過司徒澤了,但是一被抱起來還是咯咯直笑。
池幼寧給司徒澤請安後,也在一旁逗兒子,她如今有孕在身,不方便抱孩子,一般都是在旁邊逗兒子。
隻是小孩子更依賴母親一些,有池幼寧在旁邊吸引注意力,司徒晏就不大理會司徒澤了,看的司徒澤都有些吃醋了。
池幼寧看出來了,嘴角抑製不住的勾出一抹微笑,嬌聲道:“陛下,晏兒這是許久不見陛下了,都對您不熟悉了,陛下若是想讓晏兒像親近臣妾一樣親近您,那您以後可要經常來看我們母子呀!”
司徒澤也很吃這一套,故作無奈道:“愛妃既然說了,那朕肯定要常來了,朕如今可就這一個皇子,怎麼也不能讓他把朕忘了。”
又注視著池幼寧,柔聲說道:“隻是不知愛妃歡不歡迎朕了。”
池幼寧臉上一紅,細聲細氣的回道:“隻要陛下想來,臣妾這裏永遠歡迎陛下。”
司徒澤看著臉紅紅的女人和懷中胖乎乎的兒子,隻覺歲月靜好,這一刻的他好像不是背負國家命運的帝王,而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丈夫,有妻有子,平淡又幸福。
盛夏天裏,難得多雲,叢叢雲層將烈日團團圍住,斂了半數暑氣。
今日是易元若易小儀入宮的日子了,雖然這些日子司徒澤的確經常去看池幼寧和晏兒,可池幼寧也清楚,他的主要目標是兒子和他肚子裏的孩子,畢竟如今他膝下隻有一子。
所幸她雖然喜歡司徒澤的臉,但也沒有到迷戀的程度,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孩子、自己和爹娘,也就少了傷心。
就像司徒澤心裏最為重要的是江山一樣,她們兩人都不是愛情至上的人,兩人的相處模式十分平和舒適,也越來越像家人了。
易小儀入宮後,她和榮妃幾乎平分了侍寢的日子,除了初一、十五那兩日固定要去坤寧宮外,其他的時間隻要是司徒澤入後宮就是在榮妃和易小儀處。
後宮仿佛沒有了陸婕妤這個人,池幼寧偶爾看到她也有些唏噓,最初的陸婕妤是何等清高孤傲,如今竟被磋磨的仿若行屍走肉,隻有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池幼寧那裏司徒澤倒是沒有忘記,不過也都是白日裏過去,陪她吃飯,現在司徒澤又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教司徒晏說話,池幼寧有時都佩服他,教司徒晏可是極有挑戰性的事兒。
又過了兩月,太醫來例行診脈時,仿佛確定了什麼似的,對她行了一禮,欣喜道:“宣妃娘娘,前段時日時間尚短,微臣無法確定,如今給您把脈,依照脈象來看,您腹中應當是雙胎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