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澤麵上也傷心他失去的這個孩子,可是池幼寧卻覺得他有些虛偽。若是真的在乎,罪魁禍首怎麼還好好的。
而嶽良娣卻是真的傷心了,一向明媚的她如今形容憔悴。
司徒澤給她送了她喜歡的寶劍,美玉她都開心不起來。
還是她母親嶽夫人進宮看她,開導她才好了許多。
隻是池幼寧沒想到嶽良娣那麼剽悍,她午睡起來後聽半夏心有餘悸的道:“良媛,您一定想不到嶽良娣幹了什麼,她今日拿著鞭子闖入了聽雨軒和棲霞閣,抽了那兩位一頓。
太子殿下剛剛回來後臉色鐵青,不過竟然沒有罰嶽良娣。”
池幼寧也沒想到嶽良娣這麼虎,不過嶽良娣的身份擺在那兒,她也有這個資本任性,不得不說,池幼寧羨慕了。
此後的日子裏,司徒澤仿佛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如往常一般寵愛嶽良娣。
就連陸承徽和蘇奉儀禁足期滿也是如此,雖然司徒澤有時候還是會去她們院裏,可是往往第二日她們就會被嶽良娣刁難。
隻要嶽良娣還在,她們想起來怕是難了。
時間轉瞬即逝,如今已是建昭二十七年,池幼寧入宮也有將近兩年了。
前些日子,她兒子周歲宴上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皇帝親自賜名“晏”字。可讓池幼寧在東宮中大大長了臉。
這半年多以來,陸良媛和蘇奉儀低調的除了給太子妃請安,幾乎都見不到她們。
即便如此,時不時還能聽到她們被嶽良娣責罰的消息。
現在再看,陸良媛和蘇奉儀美則美矣,卻沒有一絲活力,說話做事都死氣沉沉的,和當初入府時判若兩人。
半年以來,司徒澤依然是去嶽良娣院裏次數最多,東宮中無一人有孕,現在的東宮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靜無波。
也許是上天都看不過去池幼寧如今這麼悠閑了,宮中突然傳來了消息:皇帝病重,恐時日無多。
這個消息並非空穴來風,司徒澤近日裏的確許久未曾回來了,太子妃也常常去陪伴皇後。
直到一日夜裏,池幼寧突然聽到了刀劍碰撞之聲,剛被驚醒的她,就聽聞太子妃讓宮人喚她,讓她抱著司徒晏過去。
池幼寧顧不上梳洗,快速的換好衣服,隨手披了一件大氅就讓人抱來司徒晏,她親自抱著跟隨帶路的宮人過去主院了。
池幼寧到時正看到太子妃手中拿著一把劍,吩咐人緊閉門戶,任何不得大喊大叫,製造驚慌,違者殺無赦。
後麵還有嶽良娣,屋裏還站著陸承徽。
看到池幼寧到了,太子妃對她點點頭,“本宮這會兒顧不上你們,你若害怕了就進屋去躲著。”
池幼寧拒絕了:“太子妃娘娘和嶽良娣在外麵對危險,妾身怎能躲著,妾身不怕,妾身和晏兒在這兒陪著一起。”
太子妃看著池幼寧堅定的眼神,也不多糾纏,隻給了她一把匕首讓她拿著防身。
三人並肩站著,緊張的看著宮門。
忽而池幼寧想到了蘇湄兒,皺了皺眉,“太子妃娘娘,怎麼不見蘇奉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