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額頭，抱怨道：“幹嘛忽然停下呀？”
餘佑的聲線在夜晚顯得格外溫柔，“想不想要新年禮？”
季知梔抬起驚喜的小臉，重重地點頭。
“等我一會兒。”
餘佑說完這句話，便加大步子往前方走去。季知梔看過去，知道他是回家拿禮物去了。
她有些期待，搓著手等著。
院牆外不知是誰家率先放了煙火，陸陸續續的燃放聲響起，新年的味道越來越濃，讓季知梔回憶起了多年前和餘佑一起放煙花的夜晚。
她忽然發現，現在所站的位置，正是當初她偷偷存了許久的煙花，跟餘佑一起點燃的地方。
她正怔忪地仰著頭看著不遠處的煙火人間，身後有踩雪的腳步聲傳來。
她回過頭，餘佑帶著溫潤的笑意，手上拿著一盒東西。
“這是給我的禮物？”季知梔好奇。
“嗯，打開看看。”
季知梔接過，在腦海裏想象了無數個可能性，而後緩緩打開。
她有一瞬間的驚訝，裏麵放著的，正是和多年前一模一樣的金魚和公雞下蛋煙花，另外還有一些仙女棒和爆竹。
“這些都停產了呀，你是怎麼找到的？”
餘佑眼裏閃過笑意，“有心自然能找到。”
季知梔拿起那個曾經讓她出糗的公雞下蛋煙花點燃，看著熟悉的小球從它屁股後麵砰地一下冒出，她瞬間笑出了聲。
忽然，脖間一涼，季知梔愣住。
她抬手往脖子上探去，觸手冰冰涼涼，是一條項鏈。
“這才是真正的新年禮，你之前一直說想要一條雪花項鏈，看看喜不喜歡。”餘佑溫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季知梔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一定喜歡。
她的胸口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充盈，耳畔不斷回想著王蓮的提醒，有些話就這樣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
“餘佑，我們交往吧。”
季知梔還保持著背對餘佑的動作，半晌不敢回頭看。
身後有很長時間的安靜，安靜到季知梔開始懷疑剛剛自己的告白是不是一場錯覺。
良久，才聽到餘佑難得有些怔忪的聲音，“你說什麼？”
季知梔揣著怦怦的心跳，緩緩轉頭看著他。
“我說，做我男朋友吧。以後我隻看你一個人，再也不看其他帥哥哥了。”
餘佑微微垂了頭，聲音在寒風中不甚清晰，“為什麼會這樣想？”
季知梔一愣，有些結巴，“你，你不喜歡我嗎？”
她聽到他歎了口氣，“我隻把你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