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藍攥緊拳頭,眼神陰沉:“你沒必要用一個小孩子威脅人,這樣太顯卑鄙,實在有辱你一門之主的身份。”
她頓了頓,繼續說:“武盟會我會去,但,玉兒你今日不能帶走。”
“嗬,藍兒以為衛叔是在和你商量嗎?”衛青滿眼輕蔑不屑淡淡的看著她,繼續說: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那天出現,按照我的吩咐辦完事,我一定會把玉兒完好無損的還給你,並且從此後,你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不會再管。”
希藍看衛青的態度,知道此刻是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阿姐,你不要聽他的,也不要擔心玉兒,大不了就是一死,玉兒不怕。”
鄭成業跪倒在地:“衛門主,玉兒身子一直不好,就讓老奴跟在她身邊照顧吧。”
衛青根本不理會鄭成業的苦苦哀求,他今日可不是來商量什麼事情的,哪能容許他們這樣得寸進尺的一個個的想談條件。
隨後,他便一揮手,旁邊的一名護衛走上前,掏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強行將裏麵的液體倒進了玉兒嘴裏,並抬著她下巴迫使她咽下去。
一瞬,掙紮的玉兒緩緩閉上眼,耷拉下了腦袋,癱倒在護衛手裏。
“玉兒.....你把她怎麼了?”
希藍快跑上前,想把玉兒奪回來,但卻被劉啟擋住。
“你不用擔心,隻是暈了而已,兩個時辰便會醒。”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那麼衛叔就在武盟會上等著藍兒了。”
說完,衛青不再多言,帶著一眾手下離開屋子,幾個縱越間便消失在了院中。
...........
希藍追出去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目光黑沉,牙齒緊咬。
此刻,這座小院靜的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耳邊依舊能聽到從外麵傳來的稀稀拉拉的爆竹聲,讓人有一種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假象的錯覺。
“小姐....”
右淩感受著從希藍身上散發出的凜冽肅殺之氣,這是她從沒有見過的,甚至讓她感覺到了怕。
她顫著身子上前,哭顫著喚:“小姐....”
希藍沒有回應,雙眼緊盯黑沉的夜空不說話,胸腔內一股血氣不停上湧,撐的心髒異常難受。
以前,她看著父母,哥哥死在自己眼前,什麼都做不了。如今又看到玉兒從自己身邊被強行帶走,還是依舊無能為力。
她躲了這麼多年,以為可以苟一生的,但似乎連老天都不打算放過她。
此刻,她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沒用,恨自己廢到連保護家人的能力都沒有。
突然,心房一陣刺痛,一絲血跡從嘴角淌出,接著,血氣像是找到了發泄口般,從喉頭悉數湧出。
希藍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後倒去。
“小姐...”
“藍兒....”
.....................
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已大亮,鼻端縈繞著一股草藥的味道。
希藍側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隨後轉過頭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帳頂,一言不發。
“咯吱....”
門被從外輕輕推開,隻見右淩端個一盆水小心翼翼的進來。
看到睜著眼的希藍,她忙將盆子放在盆架上,快步走了過來:“小姐,您醒了.....”
看希藍失神死氣的樣子,右淩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鼻頭說:“小姐,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啊,二小姐已經被抓走了,您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