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效率很高,幾人坐著客廳閑聊的功夫,已然收拾好屋子。
“妹夫,我們陪你去收拾東西吧。你之前住哪兒?”
“我從山上下來,就一直住在車裏。”
他出山以後就刷卡買了輛房車,一路開過來的。
許多金咂舌,這可真瀟灑啊。
他也想自駕遊,奈何現實事情太多不允許。
許子期真的實名製羨慕,從她表情看得出她眼裏深深的渴望。
呂傅成見此,輕笑著說,“老婆,我的車就是你的車。等高考完,我帶你走遍天涯海角。”
“那不得等到猴年馬月了。”她嘟嘴。
“”不到一年,你再堅持堅持。”他語氣寵溺。
“你倆注意點影響行不行?這還有個單身狗在這呢。咋的,準備好要殺狗啊?”
許多金翻個白眼,“真服了你們,這才認識第一天就秀上了?”
“誰讓你沒對象,什麼原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許子期脫口而出。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雖然她和呂傅成才認識不到一天,相處起來卻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隻是有些東西被遺忘在深處,一相遇,那些特殊的感覺就慢慢浮現出來。
許子期心裏其實很迷茫,她記性真的超乎常人的好。
但她仔細搜尋了一遍從小到大的記憶,包括上幼兒園揪她小辮子男生她都記得,卻唯獨沒有對呂傅成這個人的印象。
她不是隨便的人,從小到大也沒談過戀愛。
這種可以說是刻在骨子裏的親密感讓她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但好在她不排斥,甚至有點享受呂傅成對她的態度。
“好好好,你要這麼玩是吧。”許多金突然拔高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他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變得張牙舞爪起來,和許子期相似的五官也漸漸扭曲。
許多金條件優越,即便不能隨便結婚,也是認真談過幾段戀愛的。
但不知怎麼回事,就像被什麼東西詛咒了一樣,無一例外,他都被人綠了。
有些綠他的野男人甚至是河童,他用嘴親過的女朋友還舔過他們的腳。
他知道以後就發瘋了,差點提刀把人砍死。
倒不是說他有多愛當時的女朋友,隻是他這種人都能被河童綠,實在是在親戚朋友麵前丟不起那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許多金被河童挖牆腳的事很快便走漏了風聲。
甚至都傳進了公園和他經常一起下棋的大爺耳朵裏。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晌午,許多金照常抽空到公司樓下的小公園裏找大爺下棋。
誰知剛一坐下,大爺就當著那群小老頭的麵,語重心長安慰他。
“舊的不去,新的才不來。她們搞破鞋是她們沒眼光,我瞅你就是個好孩子。”
小老頭們笑嗬嗬的,眼神不住打量許多金,嘴上也跟著附和:“是了是了,看起來是個好小夥,怎麼就……”
說完還故意壓低聲音問許多金,:“聽老張頭說,那幾個長的慘絕人寰呐?到底什麼原因竟能把你這一表人才的比下去?”
看許多金臉色變的難看,又趕忙改口勸慰。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你也別太難過,好姑娘多的是呢,你條件好,那還不是隨便兒挑的事嘛!”
許多金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不想浪費給他們。
於是他一言不發,冷著臉起身離開。
從那以後,許多金再也沒去過那個小公園下象棋。
但這被綠的事兒,徹底成了他的心病。
他長的好,又有錢,追他的女孩子如過江之鯽。
為了泡到他過上有錢人的生活,那些人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許多金成日裏圍追堵截,絲毫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