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的夜晚,兩具交纏的身影映射在落地窗上。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宋鶴然磁惑的聲音帶著微啞,似是懲罰般輕咬上祁歡的耳垂。
祁歡輕喘,捏著床單的手再次收緊,“我就不能隻圖鶴爺……的身子嗎?”
宋鶴然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輕吻道:“那就專心點……”
一聲悶雷將祁歡從夢中驚醒,她屈指揉了揉犯疼的太陽穴,無奈長歎,她可真是做夢都想睡了宋鶴然。
溫淺均勻的呼吸若有若無的噴灑在她的鎖骨處,祁歡猛然回頭,看到枕邊那張清雋冷貴的盛世容顏,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抓起滿地狼藉的衣物套在身上,迅速離開。
酒店房門闔上那一刻,宋鶴然緩緩睜眼,菲薄的唇邊溢出得逞的笑意。
夜宴酒吧。
祁歡悄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主人,有收獲嗎?”一條碧綠碧綠的小翠青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環在了祁歡手臂上。
祁歡挫敗地坐在床上,歎道:“這個宋鶴然好奇怪,我的靈力好像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尊嘟假嘟,是不是時間不夠,或者姿勢不對?”翠翠一臉疑惑。
不應該啊,主人的識靈術雖然還達不到跟花花草草無障礙溝通,但對付普通人類還是小菜一碟的。
“我……唉,你不懂。”祁歡跟一條蛇解釋不清,她下意識地揉了揉犯疼的腰。
這都什麼事兒啊?
祁家破產,父親被逼跳樓,祁歡通過自己的靈力捕捉到父親最後的一絲意識,發現這件事情可能與宋家有關,所以她刻意裝醉接近宋鶴然,漫漫長夜,她不但沒有捕捉到宋鶴然的一丁點意識,還搭上了自己的身子。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翠翠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爬到床上掀開了被子。
主人一夜沒回來,一定很辛苦吧!
祁歡心領神會地鑽進了被窩裏。
直到她被外麵嘈雜的音樂吵醒,才發現自己這一覺,竟睡到了晚上8點。
燈紅酒綠的舞池裏,擠滿了盡情放縱的男女,祁歡端著酒水遊走在其中。
她那與生俱來的清冷跟酒吧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到一處,都能吸引各種的眼光,但她從不在意,隻想靠自己的雙手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喲,這不是祁家大小姐嗎,怎麼落魄成端盤子的了?”說話的是蘇卿卿,祁家破產前,她隻是祁家司機的女兒。
祁歡不想給酒吧惹麻煩,放下酒水就離開了。
“等等,誰同意你走了?”蘇卿卿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還大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
祁歡深吸一口氣,轉身露出標準的假笑,“蘇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魄鳳凰不如雞,忍了!
“吩咐不敢當,大家相識一場,不知道祁大小姐能不能賞臉喝一杯?”
從蘇卿卿挑釁的眼神中,祁歡知道這一杯後麵,還有無數個一杯。
“抱歉,我還有工作,掃了蘇小姐的興致,我會跟老板申請給你打8折……”
“祁歡你瞧不起誰呢,我差那幾個錢?我告訴你,今天這杯酒,你就是跪著也要給我喝下去!”說罷,蘇卿卿端起杯子,把酒倒在祁歡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