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臨海城前,好在替父親找到一個各方麵都比較滿意的家政阿姨,可能季廣權心境變了,願意住城中生活。
偶爾出門遛彎,看別人跳廣場舞,或是在小區廣場同其他老頭下象棋。
止步不前,陷在過往,沒意義。
往前看,活得光明。
季綾拿著機票對號入座,商務艙裏男人戴著墨鏡,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氣質遠勝於大屏幕上的男明星。
上前服務的空姐偷偷看這個沉默的男人,出手闊綽地包下整個商務艙,對她們的態度是非常自然的得體優雅,不是端著的那種。
看帥哥飽眼福,知分寸知工作準則,空姐替他端來一杯咖啡並詢問有無其他需要,得到答案,安靜離開。
兩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臨海城。
季綾取到自己的行李箱,邵離柏和高特助站她身後不遠處,跟隨人群出機場。
邵離柏微側頭,高特助大步上前,“季秘書。”
正準備坐車回去的季綾回頭,微詫異地看著麵前的人,“高特助,你怎麼在這兒?”
“好巧,季秘書,在這裏碰到你。我和邵總剛從外地出差回來。”
聞言,季綾的視線朝後看去,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戴著墨鏡,麵容無波無瀾,緩步走近,“總裁。”
邵離柏微頷首,竭力讓臉上的表情平靜自然些,“打到車了嗎?”
“剛準備打車就碰到你們。”
邵離柏輕咳嗽了一聲,高特助立即說:“季秘書,這麼晚了,打車也不安全。同我們一起回去吧,老陳的車已停在那等我們。”
季綾看向邵離柏,輕抿了下紅唇,他戴著墨鏡,她無法探清他眼底的情緒,和平常一樣的淡漠矜貴。
高特助看著傲嬌的總裁,十分有眼力勁兒的道:“這裏不允許久停車,走吧,季秘書。”
邵離柏率先邁開長腿,朝著黑色賓利走,高特助要幫季綾拿行李,季綾說不用。
“邵總剛忙完一個重要項目,可能有點累。”
“嗯。不好意思,我請了幾天假,你們忙壞了吧。”
“我們還好,就是邵總要處理太多事,忙得腳不沾地。”
高特助明顯看見季綾的表情泛起擔憂,繼續下猛藥,“昨晚的應酬,邵總喝得嗓子都啞了,那些合作對象酒量太猛了。”
其實是邵總不習慣那家酒店,沒睡好,微有感冒的趨向,嗓子沙啞。
季綾目光望向正彎腰上車的男人,她有時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一會對她深情一會對她淡漠。
高特助搶先坐了副駕,季綾隻能與邵離柏同坐後座。
邵離柏聞到熟悉的淡雅香味,唇角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微上揚。
車內氛圍安靜。
邵離柏比季綾高不少,坐著也一樣,因戴著墨鏡,他斜睨旁邊的女人,她的襯衫紐扣解開兩三顆,露出白皙的肌膚,那團豐盈撐得有顆扣子鼓鼓的。
墨鏡下的眼眸藏著不知名的情緒,一波接一波地翻滾,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彎曲。
季綾感覺到了被注視的目光,心跳加快,她故作鎮靜地端坐。
或許是太過炙熱,季綾終忍不住,輕動了下身體。
突然的急刹車。
後腰被托住,掌心貼在他胸膛,他的心,跳動得快、亂。
季綾被他抱在懷裏,他沒出聲,隻有他溫溫柔柔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間,帶起一絲絲酥麻。
“對不起,邵總。車前突然躥出一隻流浪狗。”前座的司機急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