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寂靜的夜深，靜悄悄的。
隻有申公豹那近似哭泣的笑聲，在這個夜晚特別響亮。
整整，申公豹笑了差不多一刻鍾，笑得他的喉嚨沙啞，最後在沙啞中落下了一滴眼淚。
“師父……”
一旁的白靈眼淚依然模糊了雙眼。
她走到申公豹身邊輕聲說道：“師父，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剛才六耳獼猴就是順口亂說的，說不定下次師尊就會封你為十二金仙了？別聽他的，師父，他就是順口亂說的。”
“過來，你過來跟師父道歉！”
白靈說著的時候，右手拉過一旁宛若木訥般的陸元。
“師父的確不應該參選這次的十二金仙！”
秦奮理智了一下，他再度說到：“很有可能師尊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在努力也是徒然！”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休想搬動。一生中能改變命運的機會確實不多，但我們也要看透，至少在心中我們要告誡自己，我們就是妖，對人類來說是有區別的！”
申公豹看著秦奮微微一笑，並把秦奮剛才的這句話心中說了一遍。
“師父……六耳，你說什麼呢？”
白靈被陸元化身的六耳獼猴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一旁高高昂著頭的陸元，“你……你呀你……師父，真的對不住！”
“呼……”
一聲風起，申公豹腦袋迎風擺動，再度便會了儒雅的那個他。
手中折扇輕輕扇動，隻是那目光看得陸元，真的有點發慌。
“疾！”
穆然，申公豹右手折扇在空中扇動。
頓時，狂風怒起，飛沙走石，樹葉飄零。
轉眼間，一處泛著氤氤氳氳的洞府出現在眼前。
“白靈，你們結婚那天我正在閉關，無暇分身參見，這座洞府就算是為師的遲到之禮！”
申公豹臉上再也沒了剛才的暴戾，再也沒了剛才的怨天尤人。
這一時刻，他完全是一個師父，是一個慈父，在為自己的女兒未來謀福利。
“師父……這個禮物太貴重了，徒弟受之有愧！”
“收下吧，娘子，這是師父的一片心意，要是拒絕會傷了師父的心！”
秦奮說著的時候，還特地給申公豹行了一禮。
“弟子感激不盡，弟子帶白靈收下師父的禮物！”
“哈哈哈……”
申公豹又是微微一笑。
看得出來，他對陸元這是另眼相看，不僅僅是因為剛才他說的那句話。
“六耳獼猴，白靈是個苦孩子，跟著我也是東奔西走沒有個安穩地方，吃了不少苦！”
申公豹一手拉著陸元的手，一手拉著白靈的手，“從今以後，我就把白靈交給你照顧了，以後她若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為師絕對不會饒你，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你可知道？”
“知道，弟子知道！”
陸元急忙說道。
在這一刻，陸元有種錯覺。
怎麼感覺就那麼像電視電影裏麵的結婚一幕，老丈人把女兒交給女婿的那一刻。
一股暖流沿著申公豹的右手，傳到了陸元的左手。
怎麼看，都怎麼跟那個“道友留步”的申公豹，聯係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