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
等蕭雨萱再次醒來,已是第三日清晨。
“額~”她皺眉拍了拍額頭,“我睡了多久?怎麼感覺昏昏沉沉的?”
“你睡了兩天了。”出聲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也就是當日掩埋司徒南楓之人。
突兀的回答,令蕭雨萱警戒得回眸。
“是你?”蕭雨萱慌亂得下床,抓起老者的衣領,惡狠狠得盯著他。“說,你把南楓怎樣了?”
可是,這樣的架勢支持了還不到三秒——
“額——”蕭雨萱有些虛軟得鬆手,並順勢扶趴在一旁的桌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
“服了‘清風散’的人,要三日才能恢複正常體力。”老者慈祥得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為什麼要埋了司徒南楓?他還有氣啊,他還沒死的啊!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說到後來,蕭雨萱幾近哽咽,眼淚嘩啦啦不住得往下流。
“早死晚死不還是一樣嗎?”老者不以為意得笑笑,“他已經活不了了,不埋了他,留著曬幹屍呀!”
“你住口!”雖然沒什麼力氣,但蕭雨萱的喝令聲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南楓他不會死的,你騙人!他不會死!我警告你,他不會死!聽清楚了嘛?我要他活著,我要他活著!”
說著,借著牆壁的力量,她喘著氣想要走出屋外。
南楓,我不準你有事,絕對不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步履雖無力,心中迫切想要見到他的信念卻是異常地強烈。
“啊——”一個不小心,腳步被門口一個小石子扭彎了,整個人重重地摔向地麵。
“好痛——”蕭雨萱委屈得落下淚來,看著手心已經磨出了幾道血絲,她緊緊捂住自己的手,心口一陣陣抽痛。
蕭雨萱啊蕭雨萱,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那麼脆弱了?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喜歡哭了?好討厭好討厭!
橫著手背擦了擦眼淚,她咬著牙意圖起身。誰知,還沒起身,整個人又摔下去了。
“哎呀——”看著不聽使喚的右腳,蕭雨萱再也忍不住開始放肆地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為什麼?”
幾近絕望地拍打著右腳,滿心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既然無力回天,與其孤獨罪惡得活,還不如順應天命,跟著南楓一起下地獄!”說完,她決裂得朝離她不足兩米的大石頭撞去——
“不可——”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老者哪來的功力,竟然能夠在蕭雨萱的頭碰到石頭前硬生生擋住她的力量。任憑蕭雨萱如何用力,她就是沒辦法衝破那股阻力。幾次三番後,她終於放棄,整個人毫無生氣,癱軟著躺倒在地。臉貼著地麵,淚水無聲地流著,隻是眼神空洞絕望。
“連一起死都那麼難嗎?”她喃喃低語著,心中的悲涼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
“咳咳咳——”老者有些尷尬得咳了咳,“其實……你不用急著死,那小子還有得救。”
“都已經被你埋了,還怎麼救?”蕭雨萱哽咽道,語調淒涼。
等等——他說南楓還有救?
蕭雨萱突地從地上爬起,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又摔了下去。幸好老者及時扶住她。但她的心思已經完全被他那句“還有救”所掌控了,根本顧不得自己此時的狀態。
“你說的還有救是什麼意思?即使被你掩埋過了,你依然可以救活他是嗎?他還活著對嗎?他沒有死,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告訴我啊!求求你告訴我啊!隻要還有一絲一毫的希望,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隻求你救救他,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麵對蕭雨萱盈淚充滿希冀的眼神,老者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五毒七日魂,是由五種劇毒的昆蟲提煉而成。本身的毒性很強,但如果知道是哪五種昆蟲混合配製,要解毒其實並不難。”
聽老者這麼說,蕭雨萱原本揪緊的心房有了一絲絲的放鬆。她欣喜地抓住老者的右手,“你已經知道是哪幾種了是嗎?那就是說,南楓可以救回來,對嗎?”
怎奈,老者卻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老夫隻能確定四種,斑蝶,炮蟲,黃蜂,刺蛾,還有一種……哎!”老者歎氣著又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意思?”蕭雨萱剛放鬆的心情重新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