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楓對雪落的突然來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到底哪裏錯了啊?
“雪落公主到!司徒大人到!”
“雪落見過父王,願父王龍體金安!見過娘娘,願娘娘鳳體貴安。”雪落欠身行禮。
“臣司徒南楓參見王上,願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辰妃娘娘,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好好,都起來都起來啊!”突然看到雪落的太監打扮,程海豐與辰妃對視了一眼,不解地問道,“王兒,今天你怎麼這身打扮啊!這樣子有違皇家禮教啊!”
“是啊,公主這身打扮,恐怕會遭人非議啊!”辰妃也應和道。
“父王,”雪落移步到程海豐身旁,“雪落不習慣穿那麼厚重的衣服,好麻煩的。頭上的珠花壓得我頭好重,雪落不舒服。”爸爸那麼疼她,肯定會答應的。
“可是王兒,”程海豐納悶不已,“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戴頭飾珠花嗎?每次朝貢你都要選一些奇異珠飾打扮自己啊。而且,你向來討厭那些粗布劣質的衣服不是,怎麼今天……”
“哎呀,父王,您也說了那是以前嘛。我現在不喜歡那些繁重的東西了,父王您最疼雪落了,我不要穿戴那些鈍重的裝飾可不可以啊?”雪落使出殺手鐧——無敵撒嬌功,不怕程海豐不答應。
“可是……”
程海豐還想說什麼,辰妃按住他的手說道:“王上,公主剛剛大病初愈,我們就由著她吧。”
“那好吧,看在你病剛剛好的份上,朕就應允了!”他寵溺得拉過雪落的手,“雪落啊,你終於又開口叫父王了。”
“其實,我仍然比較喜歡叫你爸爸。”雪落的眼神明顯暗淡了許多。
“為什麼?”程海豐不解的問道。
“因為,爸爸是唯一的,而父王卻是共享的!”雪落的眼光看向好遠,好遠,“爸爸隻是雪落一個人的父親,但是父王卻是天下所有人的爸爸。雪落的爸爸是專寵雪落一個人的,可是父王卻是關愛所有人的君主。雪落現在是公主,公主就隻能有父王,而不能擁有爸爸。但是,雪落心裏,最最期待的,是唯一的爸爸。”說著說著,雪落情不自禁得淌下淚來。
想起在現代已經離世的爸爸,一個人在墓地孤孤單單,也不知道在地下找到媽媽沒,雪落忍不住一陣心酸。
雪落的一番話,說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靈震撼,辰妃和小菊已經在暗自抹淚了。
“好好好,父王答應,隻要不是正式的場合,王兒都可以叫朕爸爸。朕隻做雪落唯一的爸爸,好不好?”程海豐動容得撫摸著雪落的頭。
多麼真摯感人的唯一啊!人世間的親情竟然可以上升到如此境界,他又有何可要求的呢?!
“真的?”滿足的淚再次滑下她細嫩的臉龐,她很不雅得用手一把抹掉。
“當然是真的。君無戲言啊!”程海豐笑著替雪落擦拭臉上的殘淚,“你看你,吃個飯還哭得稀裏嘩啦的,想心疼死爸爸啊!”爸爸?或許這是一個嶄新體驗的開始!
“爸爸,你真好!”雪落縮了縮鼻子,好感動啊!
“你呀,”程海豐用手輕點了下她的俏鼻,“不過,這幾天天盛國的使者就要過來國訪交流,你這身打扮啊可不行哦!”
“恩,雪落知道。”她激動地摟住程海豐的脖子,緊緊地,緊緊地……
爸爸,你看到了嗎?他是你嗎?這個一樣疼我寵我愛我的男人!雪落又品嚐到了幸福的滋味哦!在這裏,是啊,在另外一個曆史上不曾落足的國度,雪落感受到了滿滿的幸福!
而司徒南楓,對雪落又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原來,她是那種那麼容易滿足和簡單的女子!她身上,好似蘊藏了太多太多的情愁愛戀。他開始意識到,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