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是我的貼身保鏢?”雪落好整以暇得看著眼前俊秀的男子。
“回公主,是的。”司徒南楓恭敬得拱手作揖,“王上派我一天12個時辰保護公主的安危,寸步不離!”
“你不願意對不對?”不願意也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嘛,真是的。
“回公主,沒有。”做公主的貼身護衛已是不能更改的事實,為了讓自己的日子順暢一點,看來還是溫順點比較好。至少,貼身保鏢可以選擇婚姻的權利,而作為丞相之子,卻無法變更王上的決定。這是他跟王上秘密的約定。
“你這人太不老實了!”雪落想也不想得說道,“其實你心裏肯定很不願意,我聽小菊說了,公主以前老是纏著你,對你百般刁難和糾纏,令你很是心煩!每次,你都是躲她唯恐不及,對嗎?”
他很帥沒錯,隻可惜,他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他的帥氣恰巧掩蓋了他的剛韌度,對陽光般溫柔的男生她隻涉足欣賞,不會傾心。
“臣惶恐,那都……隻是流言。”司徒南楓心底開始冒汗,沒想到公主竟然會如此坦然得說出他倆之間的糾葛。原以為公主會趁此機會好好得折磨他一番,沒想到,見麵兩次,每次她都距離自己有一米之遙,從不靠近。這倒是大大出乎自己意料,隱隱覺得,重生的公主與先前的公主無論氣質和言行都大有出路。
“流言也好,事實也罷,反正我隻是想要你知道,”她停頓幾秒,堅定得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程雪落,不會愛上你!”
司徒南楓一陣愕然,沒想到她會如此鮮明得挑明她的立場,與先前黏死人不償命的態度完全對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實話,你很帥,看起來很光亮,是那種很奪目的美。”她直言正視他的眼睛,把心中所想悉數流瀉。“可是,恰巧這樣的帥氣,我本身已經很具備,如果太多的光豔集聚在一起,會……毀滅!”
“公主教訓得是,司徒南楓記下了。”她帥氣光豔,恐怕整個諾帝國就拿不出低暗無光的人了!不但自大,而且自賦的緊,真是太不可愛了!剛剛還有那麼一絲好感,現在又蕩然無存了。
“說話就不要那麼套路了,什麼教訓不教訓的,我不喜歡這樣假惺惺得對話。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她友好得伸出右手。
看著呈現在自己眼前的雪白的柔荑,他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該握住?還是應該遵守曆代禮儀,男女授受不親呢?
抬頭凝視她的眼眸,那裏寫滿了純淨、無害的笑容,還有一種莫名的堅定。
他妥協了!
“好,做朋友。”他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很微妙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舒坦。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有點累了,你可以退下了!”雪落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在小菊的攙扶下準備進內屋。突然她又轉身吩咐:
“對了,我不需要你每時每刻保護我,你跟父王的十丈之約可以取消,具體我會跟他解釋的。如果我需要你自然會叫你!”
她從袖口拿出一支木蕭,靠近唇邊,輕啟朱唇,無比動聽的音律自然地從她指尖流瀉而出。
“記住這個聲音,那表示我有事找你!”
“是。”司徒南楓反射性得回答。
雖然隻有短短的那麼幾秒,但流瀉的音符卻是那麼完美,純淨。是誰說公主對音樂的動感是零?是誰說公主對音律的掌控是負方位?那麼嫻熟的指韻,非三年五載可以練就的!看來,現在的公主並不簡單。
在所有人都以為她隻是被雷不小心劈中,傷及了腦部,致使記憶停頓,屬於暫時休眠狀態之時,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她的意識很清晰,她的記憶根本就沒有問題。她隻是在爸爸死後,同樣因為雷公,被劈到了一個曆史上不知名的國度——蒂諾國。
仿佛前世今生注定般,她又與親愛的爸爸相逢。做了他的女兒,再次被他無微不至得寵著,愛著。雖然內心也很清楚,現在的王上並非自己的生身父親,但是,他卻跟爸爸一樣。除去高貴的身份,他們哪裏都可以重疊。她覺得這樣已經很滿足了,還能奢求什麼?至少在自己剩下的歲月裏,可以不必孤單的走過……
至於剩下的其他人,比如司徒南楓,不曾對他動心,幸好他對自己也無意,糾糾纏纏的愛情,在隻剩告別的歲月裏,是不允許存在的。因為,結果會太苦,太苦……
十分鍾後,蕭笛聲起——
“司徒南楓在此,公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