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這個饅頭給你吃。”
“雅雅姐，我今天不想吃這個。”
髒兮兮的雅雅將掰開一半饅頭包起來裝進衣服，剩下一半直接吃掉。
妞妞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雅雅無奈的牽著妞妞走到一戶做肉包子的人家。
雅雅在遠處接應，妞妞順著一個狗洞鑽了進去。
溜到後廚偷了兩個肉包子，剛一轉身就被一隻大手拎了起來。
“原來還是一個小小偷啊？”
男人嫌棄的將妞妞扔到一邊，頭撞到灶台，手裏的兩個肉包子也掉了下來。
男人是肉包子店的老板娘的弟弟，叫鐵牛。
“讓你偷，讓你偷。”
鐵牛一腳接著一腳踹在妞妞的身上，妞妞蜷縮著身子護住肉包子。
幾分鍾後
妞妞一口血噴在鐵牛鞋子上，鐵牛揪著妞妞的頭發，拿臉來擦鞋。
見妞妞暈了，男人拽著妞妞的衣服走出後廚。
“鐵牛，你幹什麼？”
一個穿著質樸的粉衣女子快步走過來，拍了一下男人的腦袋。
“姐，我不看店裏的包子老是不夠數嘛，這不抓住了個小小偷。”
鐵牛拎起快焉掉妞妞，晃了晃妞妞懷裏的兩個肉包子掉了下來。
女人便是這家店的老板娘叫如蘭，人美心善，很多人的追求者，不過是個寡婦。
如蘭接過妞妞，髒亂的妞妞臉上全是血。
“鐵牛，去請李大夫。”
“用不著為一個乞丐請醫吧，死了就是她倒黴了。”
“不去信不信今晚沒飯吃。”
“晦氣，去就去。”
鐵牛還想踢一腳看看是不是裝的，卻被如蘭狠狠地瞪了一眼。
院外的雅雅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出來，心想:妞妞該不會是被人抓住了吧。
平時妞妞溜進別人家很快就偷出來了，這次還沒出來，天都快黑了。
不管了，被人打死也好，這樣娘就沒有累贅，回去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娘。
如蘭幫妞妞擦幹淨小臉，還給妞妞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鐵牛帶著一個六十多歲的李大夫進來。
“大夫快看看這孩子。”
李大夫點了點頭，拿著藥箱來到床前。
鐵牛將一臉擔憂的如蘭拉到一邊。
“姐，你同情心未免太泛濫了吧，偷了東西挨一頓打也是應該的。”
“這孩子不就是拿了多了一個包子，你至於下手這麼重嗎？”
“啥，什麼叫多拿？”
“鐵牛，你以為我不知道包子少了嗎？”
“這可是偷包子的小小偷啊。”
“那是她應得的。”
“這算是什麼道理。”
李大夫收起自己的藥箱對如蘭說道。
“外傷易治，內傷卻無藥可救，治好了怕是也活不過二十。”
如蘭並沒有任何表情，反而給了李大夫五文錢並讓鐵牛將李大夫送出去。
等如蘭房間剩兩人的時候，妞妞忽然睜開眼睛，艱難的起身。
“哎呀，我……我怎麼，我的肉包子呢？”
“那個包子髒了，等會再給你兩個。”
“對……對不起，我我娘今天生辰，所以……所以就多拿了一個，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幹多點活。”
如蘭摸了摸妞妞的腦袋，淺淺一笑。
摟住小小隻的妞妞，就想起自己過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