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行漸遠毫無所謂的羅天,白若雪卻滿是憤怒與哀怨,眼眶之中似是還噙著些許晶瑩。
“若雪,你怎麼了?”隨後,一個與其年紀相仿的女生來到其身旁,開口詢問。
“沒什麼,就碰到了個認識的同學而已。”
“你認識的同學中還有我不認識的?讓我看看。”
說著,那人便從旁側偏過頭打量起離開的羅天。
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她腦海裏立即想起一個人。
“居然是他!!”
“可他,似乎是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可能是當初夏令營當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覺醒之人,郭老不想讓普通人參與進來,抹除了他部分記憶的緣故?”
“不清楚,也許吧,畢竟我也有兩年多沒和他見過麵了。”
......
回到家後,羅天對自己記不起關於白若雪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不是在乎兩人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而是發現在他整個人生記憶當中,就隻有這一段記憶消失了。
要知道,他可是帶著兩世記憶的人,如果說繼承五年前羅天記憶時出了問題,那為何上一世的他也一點都不記得?
種種跡象,讓他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記憶的事情,從KTV出來之後,他還發現自己身後還跟著尾巴。
如果沒猜錯的話,多半是那孫浩的手筆。
看來那家夥果然是沒打算就此罷休,自己都走了還不依不饒。
“李軼!”
“怎麼了?”
正在修煉硬氣功的李軼聽到羅天的招呼,連忙停止練功,快步走到他麵前。
“這兩周修煉得如何了?”
“還行吧,具體實力我也不太好說,不過能夠感受得到比以前要厲害了。”
“想不想試試手?”
“試手?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去對付幾個人,實力不強,差不多後天三品的樣子。”
“好!”
麵對羅天的指令,李軼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既然選擇跟著羅天,那他自然會無條件信任。
且不說羅天對他有大恩,光是這段時間好吃好喝好睡的照顧,就足以讓他為其肝腦塗地。
所以,他連問都沒問要對付的人是誰,就果斷答應下來。
“二十米外街道邊白色麵包車裏,把裏麵的人解決了。”
“嗯。”
得到精準目標,李軼半分遲疑都不曾有,就這麼直直地朝著那輛車走去。
隻見他靠近之後敲開了那輛麵包車車窗,也不知跟他們說了些什麼話,緊接著就看到車門打開,李軼一個跨步走了進去。
隨著車身劇烈搖晃片刻,裏麵隨即傳來劈啪聲響,激烈的動靜將車窗都弄碎了。
片刻之後,車身停止了晃動。
透過車窗裂縫看去,滿臉汙漬的李軼眼角掛著血滴看向羅天。
一汩汩血液從車門邊緣縫隙滲出,足以可見裏麵到底是何慘狀。
“羅天擺擺手,示意讓他將車弄到後山樹林裏處理。”
緊接著,車輛啟動,沿著土路開進叢林之中。
等光著膀子的李軼回來之時,他身上衣服已經消失不見,臉上和褲子上還殘留著些許血漬。
盡管他已經極力克製內心的情緒,可眼神之中卻依舊蘊含著些許驚恐與不安。
相比起之前見血就軟、就暈的不堪之舉,這已經是脫胎換骨了。
“第一次難免會緊張,快去清理一下吧。”
羅天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不愧是暴虎,做起事來還是那麼的狠,那麼的幹脆。
羅天口中的解決,其實也不一定是讓李軼殺了對方,隻是給他一個選擇,殺或者是廢都可以。
而他卻果斷選擇了前者,由此可見李軼的性子已經變得多麼的暴戾。
另一邊,正在酒吧裏悠閑喝著酒等待著打手回來報喜訊的孫浩遲遲沒見人回來,不禁感到有些顧慮。
難道是他派出去的人被白若雪發現了?還是中途發生了什麼意外?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除了等待,他也別無他法,畢竟他都不知道羅天住在哪裏。
此刻,R城秦氏集團。
自十幾天前秦無名在彭縣遭到有人刻意報複之後,他便讓人暗中仔細調查背後之人。
據被打斷腿的丁輝所說,最有可能報複之人正是那個李家壩的李軼以及那個神秘的青年。
可他們既無地址也無任何線索,又如何能夠從漫漫人海中尋找到那兩個家夥。
而且現如今局勢混亂,到處都是流竄奔逃之人,他們躲在哪裏都有可能,故而更是增大了找人的難度。
於是,他們便決定不再費時費力在這上麵,隻是讓人將丁輝描述的畫像發到手下的手機裏,讓他們在工作的同時稍微注意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