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聲槍響貫徹雲霄,飛鳥驚起。
“成王敗寇,確實沒什麼好說的,都隨你,不過,你覺得我會出不去嗎?”
裴肆野倒在血泊裏,衣衫襤褸,強橫的仰頭望著麵前的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笑著挑釁。
悉數在後的紅發,異常散亂著,泛黃的發尾,標誌性的綠瞳,獨特的三顆痣帶上眉角戾氣的斜疤,種種元素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桀驁,如同金櫻子一般,能治病卻帶刺。
長孫簡走過來蹲在他麵前,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的頭抬的更高,直視自己。
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裴肆野仰視他,仰視這個讓自己深愛又痛恨的人。
掐著他脖子的手,越掐越緊。
“這個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手裏,等你出獄了之後,照樣要為官家賣命。”
看著快窒息的人,猛的把掐住的頭向地上磕去,他現在的模樣刺的他眼睛生疼,他怕在看下去,他會心軟,會下不去手。
“這倆拷起來,拉走。”
因為生理原因,裴肆野臉色漲紅,突然的呼吸,讓他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毒蛇和雄鷹,天生的敵人。
倒在旁邊的裴肆幽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長孫簡。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人生的跟裴肆野無比相似,甚至可以說一樣。
雖然同樣倒在地上,卻整齊不少,紫紅的發色,泛藍的發尾,剔透的藍瞳,可眉角疤,臉上痣,卻和裴肆野恰恰相反。
猶如鏡中世界和現實世界的雙生子。
倒在血泊中的兩人被粗暴的架著走,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走不快。
可是押人的人可不會因此而走慢,這就導致他們基本上是被拖在地上走的,鞋子摩擦地麵的聲音,像是使用過度的軀體發出的哀嚎。
在途中,裴肆幽突然間感到胸悶,幹咳起來,吐出了帶血的濃痰。
裴肆野被扔進車廂內,就暈了過去,並沒有聽到家兄的咳嗽聲。
架著他的人,感覺不太對,正準備喊其他夥計來看看,卻被裴肆幽製止了。
“沒事的,後遺症而已。”裴肆幽咳彎了腰,艱難的說著話。
身旁圓潤的夥計看他咳的難受,隻得緩緩帶著他,走到車廂後,沒有推他進去,而是讓他自己走進去。
合上車廂門,車子立馬就發動了。
長孫簡在另外一輛車上,跟在押犯車後,他好似鬆了口氣,立馬跟上麵聯絡:
“s級罪犯,挈提雙裴已被抓獲,任務完成。”
又發了條信息給公孫訟,“人我找到了,剩下的交給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機會。”
他現在隻乞求那倆別幹出什麼越獄的事,那到時候,真就進去出不來了。
公孫訟這邊接到消息就開始著手準備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