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麵上卻不顯,隻是微微一笑:“二嬸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都是二姐自己爭氣。”
見徐歲寧如此冷嘲熱諷,張氏更是生氣,頓時揚起手便要打人,目光卻忽然掃到一旁的紅衣公公,伸出的手隻能輕輕落在徐歲寧的發簪上,為她正了正發簪,臉上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瞧你,簪子都歪了,娘娘麵前不可失儀,否則......來日有你的好看。”
徐歲寧微微俯身以表謝意,抬頭衝著張氏笑了笑:“二嬸說笑了,淑嬪娘娘就在眼前,哪裏談的上來日呢。”
......
屋內,徐婉清一見淑嬪,立刻紅了眼眶,她幾步上前抱住淑嬪:“長姐,你終於回來為清兒做主了,你不知道,那三皇子簡直是個禽獸,他...他有些特殊的癖好,清兒實在是受不了。”
三皇子這些房中之事,淑嬪確實不知,聽徐婉清如此說,微微蹙眉,麵露嫌棄之色。
她卻並未有任何動作,隻是任由徐婉清抱著哭,哭了好一會兒,大約覺得這樣子不好,徐婉清退後幾步,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長姐,你這次回來會為我做主的吧!我不想再回三皇子府了。”
淑嬪淡淡地看了徐婉清片刻,抬手一巴掌甩在徐婉清臉上。
徐婉清被打的跪坐在地上,臉上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淑嬪:“長姐,你打我?你為什麼打我?”
“蠢貨!”看著徐婉清這副模樣,淑嬪氣急,指著她說道:“三皇子之事,你大可偷偷送信到宮中給本宮,本宮自會想辦法為你做主。你這蠢貨卻偷跑了回來,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聽到淑嬪這般說,徐婉清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不想給你送信嗎?那三皇子妃表麵上對我客客氣氣,卻將後院把控的猶如鐵桶一般,我的信件根本就送不出去!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怎麼可能會偷跑回家?”
當下,淑嬪卻並不在意徐婉清的苦楚,她歎了口氣,拉過徐婉清的手,麵色柔和的問道:“清兒,長姐最是疼你,你告訴長姐,你從三皇子府偷出來的先皇遺詔在哪裏,這東西你拿著也沒什麼用,你將她交給長姐,長姐便不讓你再回三皇子府了,在盛京的青年才俊中再為你擇一位優秀的夫婿,叫誰也不敢小瞧了你去。”
“什麼先皇遺詔?”淑嬪話題轉換的太快,徐婉清一下沒有跟上她的思緒。
待反應過來時,徐婉清當即變了麵色,立即甩開了淑嬪的手,裝若瘋癲的指著她說道:“好啊,原來你也是衝著那勞什子先皇遺詔來的。你們都來問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
見徐婉清這般,淑嬪皺了皺眉,她大約猜得到,她來之前父親和母親定然是百般詢問過了。
但此刻她仍然耐心為她解釋:“清兒,你還小,不知道那先皇遺詔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你要知道,若你真私藏了那東西不交出來,不要說你我,便是整個徐府都將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