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命啊!”煙然不停的呼喊著。她隻感覺到天似乎突然塌陷了下來,四周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啊!你們快救救他吧”--隨之她也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幕啊!又有誰會想到車子開到這了卻會出了故障呢?
下午,陽光和煦。
醫院急診室裏的氣氛特別的緊張,主刀醫生李主任臉上涔滿了汗水。另外還有五名助手,他們此刻也是大汗淋漓。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待這種因車禍而殃及生命的一批人。他們有的頭被砸在了車窗玻璃上,因此就顯得血肉模糊了,有的是手腳被折斷了,或許以後都會落下一個殘疾。醫生們的心裏都很明白這一點,但他們希望能盡量救治他們。
--在急診室的門外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綠色水紋綢裙的女孩。她顯得很難過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這個女孩名叫丁玲,是眾多受傷人中一名男子的妹妹。她得知哥哥受了重傷,就急忙請了假來看他了。
她大若在外麵那一張藍色的椅子上呆呆的坐了四個鍾,她的身子不時的顫抖著或有時喃喃自語。
“小姐,你不餓嗎?”一個身著白大掛的男醫生在她的身邊走過去時說著。也許是走得太匆忙,她跟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因此下次等到有人問她時,手術室的那扇幽靈之門已經倘開了,幾位非常疲乏的醫生遲緩的走了出來。
“醫生,請問我哥哥怎樣了,請你告訴我?”她此刻的情緒顯得是非常的激動,整個身子均在顫動個不停。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種乞求的光芒。“我不知道你哥哥是那一位,不過他們的生命是沒有大礙了,但,不能去打攪他,現在他們需要的是休息。”李主任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就像個瀉了氣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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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無垠扭轉著身子說著。這是一間病房,裏麵的空間小極了,隻放得下一張鐵架子床,還有一些空間放上幾把椅子。窗外不時有新鮮的空氣飄了進來,這樣就把那一股怪臭吹走了。他瞧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之後試想坐起來,但稍微一動就全身痛了起來。
“啊!我這是怎麼了?”他大驚失色。這時他才發覺他的右手沒有了一丁點的知覺。“該死的,你們把我的手怎麼了啊?”他發起火來了,臉上也開始抽搐的曆害,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現在我們的青年畫家無垠先生開始痛苦的追憶起了那個令他痛不欲生的一幕,那是個可怕的一幕,他不敢去回憶,但又不得不去回憶,因為在這之前他的一切生活都還是非常美好的,而在此之後,這一切都將會變成一段回憶,而永遠也不會再有了。這該是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在痛苦的思慮了一會後,我們的無垠先生就想到了他的朋友,煙然,“她還好嗎?”無垠有些口無遮欄的問。
“護士小姐......有人嗎?”他朝門道外大叫了一聲,大若過了兩分鍾,這時一個身形嬌小的女護士匆匆走了進來。
“先生,您有什麼要幫忙嗎?”護士小姐很有禮貌的說著。
“她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他情緒浮噪不安的問著。
“先生,請您說清楚一些好嗎?”
“你快告訴我,她怎樣了!”他急切的顫抖著身子說著,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您是說那個與您一起進來的姑娘嗎?”護士小姐平心靜氣的說著。
“是的!就是她,她怎樣了!”護士小姐歎了一口氣,拉長了臉,淡淡的說;“她----她----”他打斷他的話說;“她是不是?”他已經問不下去了,整個人都萎縮得像個衰敗的枯草。
“您怎麼了”過了半響,他這才拖著衰弱的鼻音,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道,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