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然有幾分清高,並不太看得上這些遊手好閑的二代們。
他們這些人的聚會,不過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喝玩樂,醉生夢死虛耗青春。
才坐下不一會兒,會所的經理就領來十幾名年輕男女,個個長得俊俏美麗,穿得花裏胡哨,女人露胸露腿透蠻腰,男人也不示弱地解開三四顆鈕扣,或露出纖瘦的的身體,或秀一秀結實的蛋白粉腹肌。
十幾人在偌大的包廂裏站了一長溜,任由客人挑肥撿瘦。
那些二代們看到這些長相標致的服務人員,雖然心動,倒也沒有妄動。反而推卻讓讓夏蒙先挑。
夏蒙客氣了幾句,最後在盛情難卻之下,隨便點了一個男生到自己身邊。剩下的便被其它人瓜分。
夏蒙來渝城可不是單純的吃喝玩樂。
他其實和葉西洲兵分兩路,葉西洲正正經經地坐在辦公室內,處理更為專業的業務,而夏蒙則借著花花公子的名頭,與這些富家公子二代混成一片。
既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又能讓他們將某些‘內部消息’傳遞出去。
若說葉西洲是穩坐江山的土皇帝,那夏蒙就是他身後刺客,輔助著他。
周維然對這種花天酒地的聚會不但不感興趣,惹到還有些厭惡。
工作中碰到這種類型的應酬,他是能推則推,推不掉才迫不得已去一去。
他並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特立獨行,所以也隨大流地挑了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看起來比較安分的女生,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隻管倒酒。
那女人倒也本分老實,讓倒酒就乖乖的倒,臉上始終保持著諂媚的微笑,迎合著周維然。
夏蒙坐在單人沙發裏,他點的那個男人坐在沙發扶手上,靠在他的身體,一隻手在夏蒙身上遊走,兩人狀似親密。
夏蒙招呼著從人喝酒,他卻滴酒不沾,把酒一杯一杯地灌進小鴨子的嘴。
沒一會兒,小鴨子就喝得臉蛋紅撲撲的,身體也變得沉甸甸。
夏蒙踢了他一腳,把他一邊兒待著去。
他們坐了沒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推開。
兩名年輕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一進包廂,就喊著:“抱歉抱歉,我們來晚了。”說罷,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咕嚕咕嚕地灌進肚子裏。一杯酒下肚之後,那人才歎息一聲:“啊……真是舒服!”
看他這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態度,就知他早就和夏蒙他們混熟了。
他拿了包廂裏的話筒,往中間一站,就喲喝起來:“哎,大家先別說話。我要介紹個人給大家認識。”說著,他把跟著他一起進門的人往大家麵前一帶,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許飛。他才從國外回來,以後就跟我們一塊兒玩,大家多多照應哈。”
許飛三十來歲的年紀,渾身上下包裹著名牌,骨子眉宇間都透露著典型的二世祖氣息。
許飛應該混了蠻多場子的,他笑著從玻璃幾上拿起杯子,先給自己斟滿三大杯酒,一仰頭就是一杯灌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