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沒想到葉西洲會發這麼一大通的脾氣,可即使如此,他也並不覺得錯隻在自己。
他看著葉西洲受傷的眼神,都想指著自己的鼻子,狠狠罵自己一頓。
深呼吸,隨後伸出手握住葉西洲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心平氣和地道:“我隻是被你氣著了,才會一時衝動……”他的手緊了緊,聲音變得更加溫柔,“你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有多過分,如果晴晴半夜起來看到我們在……”白尚猛地頓住將‘做那種事’咽回肚子裏,“你要怎麼跟她解釋?如果她以為這隻是一種普通的交友方式,說給別人聽,或者和別人一起模仿,又會怎麼樣?”
葉西洲見白尚放低了姿態,目的已經達成一半,於是也鬆了口:“就算是那樣,你也不應該拿你的同事來惡心我。”
“好了,這次咱們誰都不清白,就當扯平了還不行嗎?”白尚柔聲哄著。
他很不喜歡吵架。所以,隻要能和和氣氣的,他不介意先低頭。況且這件事就如他所說,誰也不是清白的。
他願意做那個低頭的人。
“要我不生氣也還是不可以,你親我一下。”
“在這裏!”白骨瞪圓了眼睛,非常不願意。
雖說他們是在車裏,可難保不會被路過的人看到。
“你沒有誠意?”
白尚小心謹慎地往四周望了望,見無人在附近走動,他便真的傾身過去,湊到葉西洲的唇邊,輕啄一下,迅速退開:“這樣總可以了吧!”
“將將就就吧。”葉西洲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葉西洲,我已經先示弱了,你別得寸進尺。”
葉西洲自然是見好就收,心滿意足地踩下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直到他們的車子轉過拐角處,阮醫生從一輛越野車後走了出來,她目送著白尚的車離開,苦澀一笑,覺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她找到自己的車,坐進車裏,開車著子離開了。
葉西洲將車子開出地下車庫後,便順著主幹道一路往前開。
兩人和好如初,葉西洲心情大好,白尚的心情也不錯。
剛才被公主抱的羞恥感早就消退,他也不是愛計較的人。
葉西洲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白尚靠在車椅背上,看著窗外的的風景,跟著音樂哼了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突然想起下午周維然問的那些話,便忍不住問葉西洲道:“你最近在工作上是不是不太順利?”
周維然的話雖不能全信,可事關葉西洲,他怎能不擔心。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工作上的事來了?”葉西洲開著車,抽空回了白尚一句。
白尚說:“也沒什麼,我的一位病人的工作和你的有些內容重疊,他今天突然問起來。”
“我的工作挺順利的。”葉西洲說著,偏頭看了白尚一眼,“你的那位病人,是周維然吧!”
白尚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