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尚拉了回來,護在懷中:“你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白尚心有餘悸,臉都嚇白了。推開葉西洲:“你要是不抽象瘋,會發生這種事嗎?”
葉西洲:“我……”
白尚幹脆不理會他。
開門進了家門,葉白晴第一個撲了上來,抱著白尚的腿非要抱抱。
白尚把葉白晴抱在懷裏,葉白晴便懶著不肯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西洲把白尚科室的同事全部籠絡了,即使他沒有在醫院,也能每天對白尚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更別提他的排班情況了。
而白尚更別想和別人換班。
葉西洲天天給白尚送飯,白尚從來不吃,將他送來的東西分給其它同事,自己則和別的同事去醫院食堂裏吃飯。
葉西洲的厚臉皮點到即止,並不會跟著白尚去食堂。隻是下班後他仍會準時出現在科室門口,接白尚下班。
白尚會叫上同事,讓葉西洲當免費司機。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一周時間,白尚以葉西洲越來越於心不忍。
這天下班,葉西洲踩著點出現在他們辦公室。
和白尚一個班的同事早早就忙完了工作,等著葉西洲這個免費司機。
一行人坐進車裏,白尚手機響了一下,他接起電話,說:“我的病人那邊好像有點麻煩,我去處理一下,你們先走吧。”解釋完後,他匆匆下了車。
白尚穿過停車場,直接從醫院後門繞出去,打車回家。
車子走到一半,就下起了雨。
原本悶熱的天氣,瞬間清涼不少。
白尚將車窗打開了一些,任由濕漉漉的風吹在臉上。
他很愁。
葉西洲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白尚本身就很容易心軟,每天無視葉西洲的示好,還把他當公交車司機使喚,其實他良心非常不安。
更何況他對葉西洲還……
雨越下越大,白尚合上車窗。
司機打開了電台廣播,全都是各路段的情況,以及提示司機開車小心。
從小區大門到單元樓門口,不過一百來米的距離,白尚跑回去上衣就已經被雨水濕透。
他回到家裏,見夏蒙和葉白晴都已經回來了。他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浴室換洗。
從用毛巾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時,夏蒙就焦急地迎了上來:“我剛才就想問你了,你回來了,那我哥呢?”
“你哥?他去送別人回家了。”
“別人?是你的那些同事嗎?”夏蒙的語氣不善。
白尚也有些心虛,點了點頭。
“是哪個同事?”
白尚:“我不太清楚。”
“你怎麼能不清楚,白尚,我哥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跟你沒完。”
白尚愣了一下:“什麼三長兩短?”隻不過是送人回家,以前又不是沒送過,能有什麼三長兩人短?
“你自己看看吧。”夏蒙生氣地把手機扔白尚懷裏。
白尚打開手機,隻見上麵最新的新聞正寫著渝城的某一段高架橋受雷雨天氣影響,發生好幾起連環追尾事故。
而那條道,正好是其中一位同事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