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欠條,簽上名字,再從背包裏找出一張銀行卡。
那張卡是在咖啡廳裏結束合作關係時,顧明禮執意要給他的‘補償’,他當初說過不要就一直沒動過這張卡上的一分錢。
白尚看著銀行卡自嘲地笑了笑,拿出手機對著卡片正反麵各拍了一張照,隨後將它遞還給葉西洲:“這張卡你應該認得,麵的錢我一份沒動,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還有那兩百五十萬……我寫了欠條,我會一分不少打到這張卡上。不過我的經濟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希望你能讓我分期付款,我會按銀行貸款算利息給你的。”
葉西洲低頭看了一眼那張卡,沒有接。
白尚遞了一會兒,見他不拿,轉身將卡放到書桌上,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把鑰匙放在鞋櫃上,白尚跨出房間的大門。
隻是,在離開前,他仍然忍不住往屋內多看了一眼。
白尚曾經將自己所有的快樂與幸福都塞滿這套房子的每個角落。
他以為幸福會持續很久,直到他完全老去,頭發蒼白,牙齒掉光,還會牽著葉西洲的手步履蹣跚地走進家門。
為了這遙不可及的幸福,他改變自己的研究誌願,拒絕國外深造的絕佳機會。
現實總是抽得人臉頰生疼,不過短短數月,他的愛就已枯萎凋零。
或者,那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愛情罷了!
“白尚,你再好好想想吧!”史少虎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他焦急地看向二樓,他多希望小米粥能在此刻衝下樓來,攔下白尚。
然而他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二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出現。
而白尚則已經合上房間,平靜的離開。
史少虎狠狠一跺腳,追了出去。
白尚正把東西往電梯裏搬,史少虎攔住人了:“你真的決定好就這樣離開?”
白尚笑了笑:“不然呢?”
史少虎知道白尚去意已決,再勸無益:“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
白尚向史少虎報了地址。
史少虎把車開了過去,發現白尚去的是一家三無小旅館。
他有些擔憂地說:“你打算住在這裏?”
白尚笑了笑:“我現在可是負債二百多萬,當然得節約一點。”
史少虎實在不忍心他住在這種地方,於是提議:“不如你先去我家住吧。”
白尚搖頭:“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史少虎和葉西洲關係那麼好,自己粘著史少虎不許,葉西洲一定會認為自己又在耍什麼手段吧!“你要是能幫我把東西搬上樓去,就很感激你了。”
白尚在舊旅館住下。
不過三天時間,史少虎再去旅館時,白尚已經不在那裏。
就連他曾經工作過的醫學,上學的學校也不知他的所躥。他甚至還聯係了渝城的朋友,全都沒有白尚的消息。
白尚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誰也找不到他,也別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