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葉西洲故意躲著自己。
一但有了這個想法,他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往這方麵想。
他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他要求證,要向葉西洲問清楚。
這天晚上,他給自己泡了兩大杯濃濃的咖啡,坐在客廳裏一邊看劇一邊等葉西洲回來。
夜裏一點多,葉西洲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他開門後看到客廳裏電視亮著光,先是愣了一下,把鑰匙放在鞋櫃上,一邊換鞋一邊問:“你怎麼還沒睡?”
白尚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就站了起來,他站在沙發前,手都不知往哪裏放。
聽到葉西洲的問話,他才機械地應了一聲:“嗯……”
‘嗯’完之後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更加緊張地拉拽著自己的褲縫,好半晌才在腦子裏找到台詞:“渴不渴,我給你倒水喝吧。”
話說完時,水已經倒好了。
葉西洲一邊解著領帶一邊往樓上去,對白尚說:“不用了,我不渴,我現在累得隻想睡覺。”
白尚端著水已經到他跟前,水杯舉起來僵在半空,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眼神帶著絲絲倔強。
葉西洲在白尚麵前大多數時候很冷漠,剩下的便是萬分之一的溫柔。
他笑著接過白尚手裏的水杯,一口喝盡:“謝謝。”將杯子遞還給白尚,柔聲叮囑,“你也早點睡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說完,他轉身上樓。
衣角被抓住。
他回頭看著白尚,略微詫異:“還有什麼事嗎?”他現在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白尚自然也看出葉西洲一臉疲憊。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等到他,再而衰,三而竭。錯過眼前機會,他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有勇氣。
所以,他把心一橫。
“我們能談談嗎?”
葉西洲揉著太陽穴:“咱們能換個時間談嗎?我現在很累!”
揪著他衣角的手緊了緊,白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妥協:“我就要現在談。”
明亮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中微微閃動,帶著期許。
葉西洲很難再說出拒絕的話。
“那好吧。”
葉西洲重新下樓來,到客廳的沙發裏坐下。
白尚關了電視,空氣突然安靜,氣壓陡地增加。
白尚喘不過氣來,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西洲也不著急,等他慢慢醞釀。
白尚越不知該如何開口,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如此往複循環,他幾乎快要崩潰。
於是不管不顧地問出:“你是討厭我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葉西洲很驚訝地看著他。雖然對白尚談不上多麼的喜歡,卻並不討厭。
“我覺得你總是躲著我,每天早出晚歸,是刻意在避開我嗎?我也知道我一直賴在你家挺不識趣的,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不用為了顧全麵子而隱忍,你可以對我說出來。最近我也開學了,我可以申請回學校住,不再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