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洲沒有敲門就闖進了顧明禮的辦公室。
顧明禮正在和下麵的人商討工作上的事,在聽到開門聲後,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到門口的葉西洲後先是欣喜,隨後因他的怒氣而微微一愣。
隨即回頭地對手下說:“就按我剛才的意思修改,下班之前給我。”
手下連忙點頭應下,戰戰兢兢地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顧明禮溫和地朝他笑道:“怎麼了這是?誰惹到你了?是下麵的人工作沒做好?”
葉西洲大步來到顧明禮麵前,把手機放到顧明禮麵前:“這是你幹的吧!”
顧明禮拿過手機,低頭朝手機看去:“這是什麼啊!”
照片中的白尚被四肢大開綁在床上,被蒙著雙眼的臉清晰可辯。
顧明禮發出驚訝的聲音:“這是白尚?他怎麼了這是?”同時也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葉西洲的眼神一直緊鎖著顧明禮:“他被人綁架了。”
“綁架?”顧明禮皺起眉頭,“不可能吧,白尚這人唯唯諾諾的,不至於得罪人到要綁架他的地步吧。”
“嗬……”葉西洲一聲冷笑,看著顧明禮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又陌生。
顧明禮與他對視,漸漸從葉西洲的眼中感受到責問。
一瞬間,他便明白所有。
“你覺得白尚被綁架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葉西洲冷眼看著顧明禮,反問他,“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裝的?”他隻覺得好笑,顧明禮竟然還能演得如此自然。
“裝?我裝什麼了?”
憤怒?
並沒有!
顧明禮隻覺得委屈。
憑什麼白尚被綁架了,自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他們之前的信任與羈絆竟如此輕易的被顛覆?
“綁架白尚,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把照片發給你看?”
葉西洲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讓他發慌,一但慌了,情緒就被一隻無形的手拔亂,他也跟著失控:“欲蓋彌彰的手段而已。”他將照片放大給顧明禮看:“這條領帶你還認識嗎?”
顧明禮看著那張照片,很快就認出自己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領帶。他昨天才帶過。
所以,僅憑一條領帶就定了他的罪?
顧明禮瞪著葉西洲,紅了眼,眼眶裏噙著的淚水在拚命打著轉,卻倔強的不肯流出一滴。
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三十年的交情,對他來說竟抵不過一個相識數月的人發生的一個小小意外!
那漣漣淚波下,是憤怒,是委屈,是不甘,是驚惶,還有失望!
“欲蓋彌彰!”顧明禮冷笑一聲,“我用得著嗎?你竟然一點也不相信我!”
葉西洲皺著眉,失控的情緒漸漸回籠。
顧明禮卻在這時斜過眼看他:“就算是我綁架的白尚,那又怎麼樣?你難奈我何?”
稍稍鎮靜的情緒再次被挑起。
一開始葉西洲確實不相信這事是顧明禮幹的,他了解顧明禮。卻沒想他此時竟親口承認。
顧明禮雖然為人圓滑,左右逢源,可他向來敢做敢當,他做過的事,都不會否認。
“你就真的這麼在意白尚?”顧明禮站起來,與葉西洲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