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225 知了&木木:青梅逐馬,兩小無猜(完)(2 / 3)

孟悅之笑著推開他的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最近怎麼都不見戰歌啊?”

說起胞姐,戰果頓時也有些笑不出來了,斂去笑容,麵色沉沉的說道:“戰歌……出了點事。”

孟悅之也立刻嚴肅起來,問道:“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懷孕,然後有流產了。”

想起戰歌,戰果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弟,都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戰歌出事那天晚上,他還一直覺得右眼皮一直在跳,後來就聽說她出事了。

讓他更難受的是,戰歌從始至終都在袒護這那個男人,始終都沒有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

有時候戰果真的是忍不住為她抱不平,她那樣護著那個男人,可是人家從她出事之後就沒有露過麵,顯然是不把她當回事。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向精明有主見的戰歌,在這件事上怎麼就這麼不開竅。

而且自從戰歌出事之後,她就變得很沉悶,終日說的話不超過五句,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發呆,有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吃著吃著她就會突然掉下淚來,接著就會抬起頭對大家抱歉的笑一笑,轉頭跑去衛生間擦眼淚。

宋清歌和戰祁擔心的整夜整夜睡不著,可是卻也無濟於事,麵對她這種情況,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一個字說不對就又會觸動她心中那個脆弱敏感的神經。

孟悅之自然沒想到她竟然出了這種事,立刻擔憂道:“那她現在怎麼樣?”

“就還是那樣吧,現在變得不愛說也不愛笑了。”戰果的臉色有些凝重,咬牙切齒的發狠道:“最好別讓我知道那個渣男是誰,否則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他!敢這麼對我姐,我打爆他的狗頭!”

孟悅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戰歌那麼有主意的一個人,我相信她肯定不會隨隨便便愛上一個渣男的,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吧。”

戰果轉頭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很快就到了周末,因為戰果和孟悅之都是本市的學生,所以有時候周末都會回家去拿點東西,或者回家吃頓好飯。

隻不過自從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她就很少回家了,周末大多時間都留在學校裏和戰果談戀愛了。

就連孟靖謙夫婦都總是吐槽她,女兒大了果然是不中留了,這還沒結婚都不願意回家了,等結了婚估計是連人影兒都看不見了。

對此,孟悅之也隻是嘿嘿直笑,不說話。

這天晚上恰好孟安之也在,兄妹倆難得坐在一起聊天,孟悅之忽然想起了戰歌,隨口問了一句,“哥,你最近見過戰歌嗎?”

孟安之正低頭看卷宗,聽見戰歌的名字,手指不由得一頓,故作淡然地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孟悅之的雙腿翹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大顆蘋果,放在嘴邊哢嚓咬了一口道:“我聽戰果說,她流產了。”

“你說什麼?”孟安之猛的抬起頭來,一臉驚愕的盯著她,“你剛剛說誰流產了?”

孟悅之吃蘋果的動作一停,怔怔的看著他道:“戰歌啊,怎麼了?”

孟安之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提起來了,“啪”的一下將手裏的筆記本合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孟悅之,眼神又急又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戰果說,好像就前兩個星期吧。”孟悅之不知道哥哥這是突然怎麼了,放下手裏的蘋果訥訥的看著他。

“還有呢?”孟安之急切地問道:“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戰叔叔和宋阿姨怎麼說?就沒去找那個男人嗎?”

孟悅之歎了口氣,“我聽戰果說,戰叔叔他們倒是追問了戰歌很久,可是戰歌始終都沒說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隻是說自己很喜歡他,而且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不負責任的渣男。她的口風實在是太緊了,戰叔叔他們到最後也沒問出來,問得多了又怕她傷心,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孟安之聽著妹妹的話,忽然就覺得雙手都有些冰涼。

當時知道她懷孕,他本來想第一時間去問她的,可是卻又想不到合適的話語去問。後來他接了一個大案子,最近一直都有點忙,不知不覺的就把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沒想到等他再想起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經曆了這麼多。

更重要的是她的態度和她說過的話。

她說,她很喜歡那個人。

她還說,他不是個渣男。

盡管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可她卻還是極盡一切的在袒護著他,不肯讓自己的父親母親去追究他的責任。

一想到這裏,孟安之頓時覺得抱歉又愧疚。

孟靖謙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孟悅之的話,眼睛後麵的一雙眼睛頓時變得很是深邃,輕咳了一聲對孟安之道:“小滿,這種事你以後小心一點,可千萬別做傷害人家姑娘的事情。別丟老孟家這個人!”

孟安之抬眼看了一眼對麵語氣嚴厲的父親,低下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裏卻沒有一絲輕鬆。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盡快找戰歌說清楚才行,這是他要負責的事,無論如何都要負責到底。

第二天一早,孟安之跟助理推掉了自己所有的行程,直接開車去了京大,打聽到了孟悅之的宿舍之後,他跟宿管說明自己的來意,便去了。

直到敲門的時候,孟安之都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想著一會兒就要見到戰歌了,他該跟她說些什麼,又該跟她問些什麼呢?

這麼想著,孟安之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手。

很快宿舍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女孩子從裏麵探出頭,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找誰啊?”

孟安之下意識的探頭向裏麵看了一眼,卻發現有一個床位是空著的,心裏不由得一緊,立刻焦灼的問道:“戰歌在嗎?”

“戰歌?”

女生微微眯眼,搖了搖頭道:“她早就已經搬走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道:“不對,應該說已經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