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嬋抓著自己的衣服愣了半天,最後還是先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才下了樓。
和前幾天一樣,宋熙寧已經在廚房開始做起了早餐,她撓了撓頭,走到廚房門口,幹笑著道:“那個……早上好啊……”
宋熙寧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嗯”了一聲。
他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宋嬋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在腦子裏回憶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情,想了半天,隻想到或許是她昨天偷跑出去還喝酒的事情讓他生氣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事說起來其實真的是挺無奈的,畢竟她和班長的關係不錯,人家要去報道了,以後肯定很久都不能見到,她如果不去,未免有點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宋嬋扯著嘴角幹笑著,走進廚房,背著手,笑嘻嘻的說道:“那個……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啊?”
她現在覺得有必要先問清楚這個問題,畢竟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才有可能推測出其他的事情來。
宋熙寧依然冷著臉,“我帶你回來的。”
“啊?”宋嬋瞪大眼睛,隨口說了一句,“怎麼是你啊……難道不是孟……”
“難道不是孟安之?”宋熙寧轉頭冷冷的睨著她,忽然一步向前逼近她。
他這一步走的很突然,宋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結果身後就是廚房的推拉門,她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退無可退。
宋熙寧伸手撐在她耳側,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宋嬋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傻了似的仰頭望著他,抿著唇,心跳加速。
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
他壁咚她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個姿勢很曖昧麼?
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不會是要親她吧?
天哪,如果他真的要親她,那她要怎麼辦?緊張,好緊張……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就在宋嬋覺得自己心髒幾乎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的時候,宋熙寧才道:“你就這麼想讓孟安之送你回來?這麼想跟他在一起?”
宋嬋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了孟安之,撓了撓頭道:“也沒有啊,隻是昨天是跟他在一起,而且你不是去和孟悅之約會了嗎?我以為會是他送我回來的,沒想到是你……”
說到這兒,她忽然頓住,抬頭愕然的看著他,“那你不是去和孟悅之約會嗎?怎麼又去接我了?”
宋熙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揶揄道:“還不是有人剛做完手術就去喝酒,簡直是不想要命了,我怕我再不去,就得給你收屍了。”
宋嬋:???
雖然她確實是去喝酒了,但他也不用說的這麼惡毒吧,就好像特別希望她趕緊死似的。
不過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好像也就能解釋她為什麼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了。
宋嬋輕咳了一聲,幹笑道:“那什麼,我昨天喝多了之後……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
宋熙寧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強吻他算不算是很奇怪的事?
但他嘴上還是道:“放心吧,你除了睡覺之外沒做什麼奇怪的事。”
“真的嗎?”宋嬋有些驚喜的看著他,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這是我第一次喝多,實在是有點怕出什麼幺蛾子。”
宋熙寧內心:你已經出了。
宋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那孟悅之有沒有跟你說什麼?你接受了沒有?”
“接受什麼?”
“你沒接受?”宋嬋欣喜地望著他。
宋熙寧蹙眉,“你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宋嬋連連擺手,笑道:“沒有就好。”
這麼說,孟悅之應該還沒來得及跟他表白,他就已經走了。
一想到這裏,宋嬋就忍不住在心裏竊喜,看樣子她這次醉酒還醉的不錯,至少直接阻止了孟悅之給他表白。
“行了,早餐已經做好了,趕緊坐下來準備吃了。”
“好!”宋嬋高興的笑笑,步履輕快的跑到餐廳坐了下來。
獨處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天晚上,宋清歌和戰祁就帶著戰歌戰果回來了,當然也知道了宋嬋突發闌尾炎的事情。
因為怕知道她剛做完手術就跑去喝酒的事會生氣,所以宋熙寧直接向戰祁夫婦隱瞞了她和孟安之他們聚會的事情,隻說了她做手術的事。
原本戰祁還有點擔心,得知宋熙寧第一時間送她去了醫院,戰祁這才鬆了口氣,拍著宋熙寧的肩欣慰道:“幸好還有你在,不然的話知了這一次又要出事。也不知道她以後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子,我也沒有其他的要求,隻希望她未來遇見的男朋友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就算有你一半有擔當,我都能放心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戰祁隻是隨口的一句話,可是落到了宋嬋和宋熙寧耳中卻都引起了各自的想法。
之後宋熙寧又在家裏呆了兩天,便要離開了,而宋嬋也麵臨著要去醫學院報道。
因為學校就在本市,其實戰祁有想過讓她走讀,但是宋嬋覺得走讀就是去了大學的意義,所以還是決定讓她住校。
送她去學校的那天,是全家都出動了的。
京都醫學院畢竟是全國都數一數二的學校,學校環境和住宿環境都非常非常的好,她們的宿舍是四人間,除了一個上海姑娘,包括宋嬋在內的另外三個人都是京都本市的。
其中一個,宋嬋還見過,叫做安馨,也是榕城上流社會的那種富家名媛,長得還算清秀可人,以前她們在酒會上遇到過,但是並沒有說過話,不過宋嬋記得她好像主動跟宋熙寧搭過話,但是宋熙寧沒怎麼搭理她,讓她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