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也有過幻想,希望自己能像任何一個結婚的女子,每天早晨在愛的人懷中醒來,兩人互道早安,從一個早安吻當中開始新的一天。
但是戰祁親手捏碎了她的幻想,並且用現實殘忍的告訴她,她不配,以後也不要再做夢了。
而現在,這樣的夢境竟然就這樣無比真實的在她身上上演著。
昨晚睡覺前,半夢半醒之間,她隱隱記得他好像問過她,還愛不愛他。
可那個時候她實在是累得說不出話來,於是就胡亂回複了兩句,現在睡醒了,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回答過什麼。
但事實上就算是他在她清醒的時候再問一遍,她能說的也就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不是敷衍,不是擺架子,而是實實在在的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放不下他的,這個讓她愛過也很過,痛過也怨過的男人,就像是她一輩子過不了的劫數,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回到了他身邊。
她可以留在他身邊,為了孩子,為了感激他,也為了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但是問她是不是還愛著他,她是真的說不清楚。
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沒出息呢,明明都已經說著不愛了,可是過盡千帆,卻還是放不下。
宋清歌忍不住輕歎一聲,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鼻梁上,描繪著這張讓她愛過也恨過的臉。
看著看著,她沒來的就有些出神,直到有一個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怎麼?一醒來就摸我?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戲謔的男聲讓宋清歌驀然一驚,急忙抬頭循聲看去,卻正好對上了戰祁戲謔的眸子。
她頓時有些無地自容,連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欲蓋彌彰道:“你神經病啊,誰喜歡你了?”
然而戰祁卻並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反而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似笑非笑道:“摸一個睡著的人多沒意思,現在我醒了,允許你摸,隨便摸,想摸哪兒就摸哪兒。”
他一語雙關,宋清歌頓時紅了臉,掙紮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你有毛病!我才沒想摸你,放開我!”
她用力掙紮,卻沒想到戰祁竟然真的鬆了手,她立刻翻身下床,逃也似的想躲進浴室裏,誰知被他疼愛了一夜的身體虛軟到了極點,兩支腳剛一沾地便是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擁抱的時候,一隻手臂卻在她腰間攔腰一勾,接著她便再次被人抱在了床上,並且還是直接跌進了戰祁的懷裏。
宋清歌又羞又惱的瞪他,“你想幹嗎!”
誰知戰祁居然麵不改色的認真道:“想!”
她先是一愣,三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華麗的內涵,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忍不住罵他,“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一天到晚就隻會想這個嗎?”
“沒有,除了這個,我還在想用什麼姿勢會讓你更舒服。”
這不還是在想那些事嗎?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葷話,宋清歌簡直要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隻得去掰他勾在她腰上的手,沒好氣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漱!”
哪知他竟然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徑直走向浴室。
由於他昨晚一直都在她身體裏,所以導致她那裏還有他昨天留下的體液,一動就不停的往下滴,場景別提有多麼下流,宋清歌簡直要沒眼看了,抬手垂在他肩上,又氣又羞。
戰祁卻也隻是暗笑不說話,任由她捶打也無動於衷。
事實上他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
昨晚兩個人都是在情動之下才有了歡愉,雖然她當時表現的很抗拒,可後來在他的撫弄之下也還是繳械投降,任由他擺弄。而且也因為昨天的歡好比較突然,所以兩人都沒有想起采取措施。
但他很清楚,有時候身體的一晌貪歡並不能代表什麼,她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他一天就不得安寧。而如果實在要想一個辦法留住她,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再有一個孩子。
他想再要一個孩子,當然不是因為知了生病,他怕會有什麼萬一,所以未雨綢繆。他也很愛知了,但當年因為他的衝動,畢竟錯過了孩子的出生和成長,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再有一個機會,看到另一個小生命的誕生。
而且他在此前也谘詢過醫生,她的身體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生知了的時候,月子沒有坐好,還在不停的奔波勞累,因此烙下了病根。老話說月子病要月子裏治,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懷一次孕,然後好好休養。
於是他便想出了這個辦法,讓她盡快懷孕,好調養身子。
如果再說的卑鄙一點,就是他希望她能再為他懷一個孩子,這樣才能長久地留下來。
他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卑鄙,沒有事先和她打招呼,也沒有問過她的想法,更沒有考慮過她的身體狀況是否適合受孕,就這樣單方麵的做了這樣的決定,實在很不君子。
但他已經沒辦法了,眼看著最愛的女人就在身邊,可是心卻不在他身上,他除了著急,根本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來。
宋清歌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轉千回,隻是還在為他的厚顏無恥而感到惱火。
進了浴室,戰祁先是將她放在一旁,又細心地在浴缸裏放好水,試好了溫度,這才將她放進去。
宋清歌本以為自己能鬆口氣了,卻不曾想他居然長腿一邁,直接跨進了浴缸裏。
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一把水撩在他臉上,“你幹什麼,趕緊出去!”
“我幹什麼你還不明白?”他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一邊笑一邊靠近她,“當然是和你洗鴛鴦浴了!”
毫無疑問,這一早晨,宋清歌又被戰祁狠狠地壓榨了一頓。
一大清早就來這麼一出,宋清歌簡直是欲哭無淚,身子本來就已經很虛軟了,被他這麼一鬧,她更是連胳膊都舉不起來,穿衣服都是戰祁給她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