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營早就如畜勢待發的猛虎了,當下營長一聲令下,二營數百將士便紛紛跳出戰壕,向一線陣地快速增援而去。此時一營正與英軍打得如火如塗,英軍奮不顧身地向一營的陣地發起了一波又一波地決死衝峰,誌在必得般地要將一營從英軍前進的道路之上拔去。
一營長這時再也顧不上這個計那個計的胡吹亂擺了,隻一個勁得高聲號著口號,激勵著將士奮勇殺敵。一營在英軍不簡斷地衝峰之下,早已傷亡不小了,但是各軍新自成軍以來,從來沒有要隨便向上頭要增援的傳統,一營此時雖然打得極為辛苦,便是一營的將士還咬牙硬扛著。
眼看著,英軍便要衝到麵前了,所有的淮軍將士幾乎都看清楚洋人那與中國區別巨大的麵孔了,一營長頓時大手一揮便要對手下的親兵下達肉搏戰的指令了,突然聽到身後一陣槍響,戰壕之內頓時湧進數百戰友來。
二營的增援準時到來了,這些增援而來的淮軍將士也不答話,各自自覺得分站到各個火力點之上,神情認真地開始與英軍對射起來。突然到來的淮軍增顯然出乎了英軍的意料之內,那明明火力開始弱下去的淮軍陣地,突然火力加強,槍聲又開始大作起來,頓時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一波波被派出去衝峰的士兵沒走出躲的地方幾步便被密集的彈雨打倒在地上,英軍在淮軍陣之前的數十米之前卻是不得寸進了,而傷亡卻是越來越大。不知怕以的英軍軍官這時卻成不得自己的傷亡了,紛紛跳起身來,呼喝著士兵產進攻。
這卻正好成了淮軍之中槍法好的士兵們的耙子。聯軍軍官們身著與士兵明顯的不同,軍裝顏色鮮豔,鞋子油光閃亮,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這群士兵們的頭一樣,在一群灰藍色的軍裝的士兵當中格外顯眼。
這些軍官剛站起身來沒多久,便一個一個突然像著魔似得倒了下去,英軍頓時失去指揮,亂成一團,不知道該繼續進攻還是該退回來選出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來再行進攻。
戰場之上時機一縱稍似,何況是這種毫無頭緒的慌亂。淮軍的射擊卻不會因為英軍的混亂而放過這次大打擊英軍的好時機。槍聲不但毫無減弱而且更加犀利起來。英軍一個個,要不倒在衝峰的道路之上,要不就是倒在退回去的道路之上。
“撤退,讓那群飯桶馬上撤退。”郝莫菲看著戰場上英軍這混亂的一幕忍不住大聲嗬斥道。這實在是太丟英國軍人的臉了,居然被敵人像屠殺非洲土著一般的屠怠盡,他不得不快速地將部隊撤換下來。
英軍得到了撤退的號令,頓時像鬆口氣一樣,紛紛倒轉頭向自己的陣地之上跑去。沒有軍官的仗打起來確實很令人頭疼啊。這裏撤退之時英軍人人心中的想法。英軍一退,淮軍卻也不去追擊。
這次英軍的進攻,一營損了二百餘人,另有受傷得還沒有算在裏。一營長雖然喜歡胡吹大氣,但是遇到大事卻是不會馬大哈一般。這次幸好二營增援及時,不然一線陣地在自己的手裏丟了,就是團長不拿自己問罪,自己也會沒臉去見眾位兄弟的。
“馬上搶救傷員,重新布置好火力點。媽的,”他用力在戰壕的土堆之上捶了一下,意誌有些失落。終於知道洋人凶狠可不是叫出來的。英軍的槍法精準確實要較淮軍高一籌,因此上淮軍與英軍這次對戰,其實是稍落了下峰了。
“一營長,兄弟增援還算及時吧。”二營走近一營長的身邊,微笑著拍了拍一營長的背道。英軍攻得凶,一營確實是打得也不賴,因此他並不是嘲笑一營長,反而以示自己的安慰。
“二營來得正是時候,要不你們來了,老子可要跟洋鬼子拚策刀了。哈哈.”少許的失醫治之後,一營複了以往的自信,向二營長哈哈大笑了一下。新軍得戰友之情,兩位營長並不因誰搶了誰的風頭而鬧得不愉快,反到相見歡喜。
這時英軍正準備著再次向淮軍陣地發起進攻,而一營與二營也正在抓緊時間修複陣地,配製火力點。雙方默契得進入一段沉靜的時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