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花境內,一處繁榮的街區罕見的被封鎖起來,無數警車圍堵在周圍。
旁邊的人群依舊匆忙的川流著,在這片寸時寸金的土地上,很少有人去關心別人的遭遇。
這是一場極其惡劣的凶殺案現場,為了防止破壞的隱性線索,也是因為現場過於震撼人心,大量的執行警察聚集在樓下,等待著法醫的來臨。
在眾多身穿製服的警察中央,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太陽墨鏡的陸警司猛然踢了一下身邊的消防栓,向周圍的警察怒吼道:
“一天之內三起命案,大家一起下崗咯,回家種田咯,田都沒得種啊,睡橋洞吧你們!”
“讓開讓開!”
這時,一群全身披掛著白色隔離服的法醫終於從人群之中擠了過來,急匆匆的向屋內的凶殺現場衝去。
咚,
跟在最後麵的幹瘦身影撞到了路警司身上,身材壯碩的路警司被撞的一個踉蹌,
法醫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路警司在身後高聲叫罵道:
“撲街呀,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腿打斷!”
“哇,那麼大力~”
路警司又用力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也帶著屬下向凶殺現場走去。
法醫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遠遠的,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路警司今天已經見過了兩場相似的命案,趕緊閉上眼做著心理準備。
“哇~”
身邊很快就傳來了下屬嘔吐的聲音,嚴重影響了路警司的心境。
“撲街呀,那麼點膽量也敢做警察!”
路警司一邊怒罵著,一邊深吸了一口氣,
猛然睜開眼:
和自己預料的一樣,狹窄的房間裏全是碎肉與腦漿,幹涸的血跡鋪滿了整個地板,還有一塊不知道哪裏的殘破器官,正懸掛在自己麵前的房梁之上。
密密麻麻的黑線立刻布滿了路警司的脖頸,他還是咬牙堅持著觀看法醫取證。
五個法醫正在四處搜集這些散落的器官,偵察犬也很快趕來,指引著法醫的搜尋行動。
大家漸漸將所有的器官和碎肉彙聚在了一起,法醫們七手八腳大體拚湊了一個人體的框架,
其中一個年輕法醫拿出錄音筆,對這場謀殺進行初步的醫學推斷:
“4-4東城謀殺案;死者:董偉,曹大春;二人為好友關係。”
“死者一董偉,男,33歲,身高174厘米,體重113斤,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小時,死因是謀殺;死者的屍體被切割成164小塊,其中包括肌肉,脂肪,軟骨,腦部,大腸,心髒,肝部等21個人體器官。”
“初步判斷,碎屍的方式非利器切割,屍體具有明顯的撕扯,啃咬痕跡,屍塊呈現不均等化與碎片化,”
“經過鑒定,該案和【4-3黃岩區】,【4-2淩水街道11號】有明顯的相似性,建議進行合案調查,”
“等一下!”
路警司忽然伸手打斷了法醫的陳述,
“把最後一項‘建議合案調查’去掉,我隻負責東城區的案子,4-3和4-2和我沒有關係。”
做筆錄的年輕法醫馬上暫停錄製,大聲反駁道:
“這三起案件幾乎同一時間發生,而且具有高度相似性,為什麼不進行合案?”
“撲該!”
路警司惱火的用力踢了一下身邊的桌子,向眾人怒吼道:
“我說不能和就是不能和,要不你就去法院告我啊,我才是Boss欸!一天三起惡劣命案,還合案?我警察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