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將近3分鍾,兩人到了袁醫生的診所。
陸晨上前敲門,可能是因為昨天打擾的太晚,袁醫生今早還沒起床。
“這是什麼地方?”裴銘看著麵前的屋子問。
“昨天救你的地方。”
“啊?這?”裴銘有些震驚,在這地方竟然會有家診所。
“怎麼?看不起這?”陸晨挑了挑眉,眼神裏充滿危險,好似裴銘說一句不好,下一秒拳頭就要落在他身上一樣。
“沒有,隻是覺得有點驚訝。”裴銘並沒有發現陸晨的異常。
就在兩人聊天的空隙,麵前的大門從裏麵打開。
“小晨啊!這麼早就來了啊?奧!帶這個小夥子來複查啊?”袁醫生笑著問。
“是的,袁爺爺,他的傷口好像裂開了,有些出血,麻煩您幫忙看一下。”陸晨說把裴銘往前麵拽了拽。
“你好,袁醫生,我叫裴銘,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作為陸晨的朋友,今早來也是給您拜個年!”裴銘邊說邊和袁醫生握手,笑的親切卻不諂媚。
老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麵前好看的少年,任誰都不好意思給他冷臉。而且袁醫生一直是個和善的人。
“新年快樂!”袁醫生也笑著回應,順便從口袋裏掏出個紅包塞給裴銘。
裴銘哪裏敢接,推脫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沒能拒絕,把紅包揣進了破了一個洞的外套口袋裏。
晨在旁邊看著兩個人,既無語又驚訝,他沒想到裴銘竟然這麼……會來事兒?
然後,陸晨在短短的治療時間經曆了無語到震驚,再變為平靜的心路曆程。
最後他麻木地看著兩個人“爺爺”,“乖孫”地互相叫著。
在給裴銘換完藥,重新包紮好後,袁醫生又跟他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晚輩看待,一旁的陸晨根本沒有插嘴的空隙。
在裴銘和袁醫生已經聊到什麼時候娶媳婦的時候陸晨終於忍不住了,他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嚇停了兩人。
“額……袁爺爺,我們要先告辭了,裴銘他餓了,對吧?”陸晨結巴了一下,隨後朝著裴銘擠眉弄眼。
裴銘也馬上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也站起來告辭,“對,袁爺爺,我昨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實在沒辦法跟您聊了,等下次有空,我再來拜訪您。”
“你們兩個孩子,真是的!外邊的吃的哪裏有家裏的幹淨,在我這吃!等個10分鍾,我保證你們吃的飽飽的。”袁醫生顯然是沒有理解兩人話裏的深層意思,熱情地邀請兩人吃早飯。
陸晨瞥見裴銘有些心動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生怕裴銘同意。
但是,已經把陸晨看作好友的裴銘自然是向著陸晨這邊的。
“實在不好意思啊袁爺爺,我現在這個情況我五分鍾內不吃飯就要餓暈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嚐嚐您的手藝。”裴銘揉著肚子好像馬上就要暈倒了似的。
活了這麼久的袁醫生到了這時候哪裏不知道兩個人的想法,好笑道:“哥倆兒這是有悄悄話啊!去吧去吧!”
“嘿嘿!那我們就先走了哈!改天再來看您!”裴銘絲毫沒有謊話被拆穿的尷尬,笑著跟袁醫生說再見。
一旁的陸晨就沒有這麼從容了,但也是笑著跟袁醫生拜別。
前腳跨出袁醫生的屋子,裴銘後腳就問:“怎麼了?不開心?”
“不是,是嫉妒。”陸晨悶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嫉妒?我嗎?我有什麼好讓你嫉妒的?昨天被人捅了一刀?”裴銘半開玩笑地說,話中又夾雜著一絲沮喪?
“你跟袁爺爺相處的看起來比我跟他更親。”
“啊?你這是什麼想法,擔心我跟你搶爺爺?還是覺得你們的爺孫情很脆弱”裴銘對陸晨的回答表示十分震驚。
“你不懂,他算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少年沙啞的嗓音發出的音節一下下敲打在裴銘的心髒上。
“小孩,對別人多一點信任,袁爺爺跟我說話,十句有八句半都提到了你。”裴銘覺得旁邊的少年既可憐又好笑。
“嗯,我會考慮的,那我們就此別過吧!”陸晨抬起了頭,眼睛裏亮晶晶的,說出來的話卻像是無數鋒利的刀子狠狠傷了裴銘的心。
“果然是個無情的小孩!起碼要讓我填飽肚子了再讓我走吧!不行我就厚著臉皮回去讓袁爺爺煮給我吃。”裴銘一臉痛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