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外,一小男孩和他的爹爹下了馬車,站在那牌匾下仰著頭看著那顯赫的兩個字——東宮。
小男孩搖了搖身邊男子的衣袖撒著嬌:“爹爹,我能不能不去?”
男子側過身子看著小男孩:“這裏麵住著一個小哥哥,他人可溫柔了,你可以陪伴他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多好,為什麼不想去呢?”
男子雖然在說服自己的兒子,可是他自己心中也存在太多顧慮,這郡羽的未來將來真的會交給這個孱弱不能自理的太子手中嗎?
“他們說,這裏麵的人明天就會死掉的,人死了就會變成鬼,我害怕。”小男孩躲在男子廣袖後。
男子嚴肅的看著自家的兒子口無遮攔的樣子搖搖頭:“瞎說,沒有人會死,也沒有什麼鬼。爹爹教你的你可記住?”
小男孩看他爹爹生氣了,低著頭說:“記住了。”
一個侍衛,他身穿鎧甲,腰間佩戴一長劍,見門口的小男孩和男子,小跑幾步來到小男孩身邊。
“藍將軍,藍公子就交給我吧?”那侍衛伸手想要領小男孩進去。
“那麻煩月公子了。”藍璟塵客氣的說著。
“這是久辭應該做的。”月久辭客氣的回應著。
世人都知道這郡羽的太子不過是個擺設。隨時都有可能駕鶴歸去,當朝天子若不是怕太子之位之爭會讓他的那些才華橫溢的皇子們手足殘殺,也不會把那個體弱多病的韓嘉木封為太子,美其名說太子體弱需要靜養,不許任何人打擾,其實韓嘉木就是空有其名而已,毫無太子任何權利。
“這邊”月久辭拖著小男孩的手,向一處涼亭走去。
小男孩看著,涼亭下一少年,一襲白衣錦袍,金絲龍紋點綴,手握長筆,在畫著什麼,一副飄飄若仙,有種仙風道骨的樣子,他靜靜的作畫,讓人望而卻步不敢驚擾他一分恬靜的美好,小男孩看的入神,不由得被吸引。
少年抬起頭,捂著胸,突然咳嗽了起來,原本站立作畫下筆穩健,此刻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藍……咳……咳……公子”少年捂著胸口停頓片刻,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快速扶著少年,拍了拍少年背部,又在少年前胸輕輕撫順著氣。
小男孩皺著眉頭,仿佛是怪罪少年破壞了美景一般。不過他還是記得爹爹的囑咐,於是雙膝跪地,雙手扶地,叩頭,額頭抵在手背上恭敬的說:“藍星禾,拜見太子殿下。”
“星……禾……咳”少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完,又連續的咳了起來,小宮女扶少年坐下,而少年卻堅持要站起來,隻能在小宮女的幫助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小宮女扶著少年到藍星禾麵前,彎腰伸手扶藍星禾:“起……來吧,在……這裏……不用……”
藍星禾被韓嘉木扶著胳膊,一隻腿已經被迫站了起來,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太子殿下,眼前的人眼睛真好看,眼神仿若柔美的月光又有透著幾分惆悵。
少年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由於呼吸困難難受的收回扶藍星禾的那個手捂著胸口。
藍星禾見少年身體難受的樣子,不由思考快速站了起來扶著少年坐了回去。
“殿下……你……怎麼樣了?”藍星禾擔心的看著少年。
少年無力的看著藍星禾說:“老……毛病了,沒……什麼。”
“殿下,他就是藍將軍的幼子藍星禾,藍將軍送他來東宮,為太子伴讀。”月久辭介紹著藍星禾。
韓嘉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讓……他……住下,你……”韓嘉木還想說什麼。
月久辭幫忙補充道:“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殿下放心。”
藍星禾無意間掃瞄到桌子上的畫是一幅畫八駿圖,圖畫栩栩如生,可惜畫作上最終被毛筆上的一滴墨水還有那落下的毛筆所毀。
“今日……”
“藍公子,我帶你下去先休息吧,明日與殿下一同讀書。”久辭意會到韓嘉木的意思請藍星禾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