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纏鬥期間,不遠處忽然傳來警笛聲,梁茵聽到後心中大喜,剛剛踹倒一人的晏煬也終於鬆了口氣。

沒多大的功夫,梁茵就看到顧初夏帶了十幾名警員趕了過來。

梁茵看到顧初夏的瞬間便開始叫屈:“夏夏,你再晚來一會兒,都可以吃席了。”

顧初夏輕笑出聲:“小師姐,你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

看梁茵應對自如的模樣,哪有她說的那麼誇張。

梁茵瞪了她一眼不滿地嘟起了嘴。

顧初夏快步走到梁茵身邊,對嚴謹說道:“嚴先生,勸你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哈哈哈,怪不得你們師出同門呢,都很會說笑。”嚴謹不屑的說道。

他犯下的罪有多重他自己心裏有數,寬大處理?他連活著都是奢望,還能寬大到哪裏去。

嚴謹說完便再次施法,猛地朝兩人丟來一團黑色的火光,梁茵和顧初夏默契地側身躲開,隨後齊齊地向嚴謹攻去。

嚴謹手中不斷施法,即便他有些道行,可以一敵二,而且對方實力都不弱,他漸漸地也開始落了下風。

看到嚴謹應對困難,打手們開始轉移目標飛奔攻向梁茵和顧初夏,而顧初夏的警員們也撲了上來,和打手們纏作一團。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空地充斥著拳打腳踢聲和呼喊聲,以及還夾雜著陣陣槍聲。

看眼自己不敵梁茵,嚴謹索性退身至數米開外,快速結印召出鬼門跳了進去。

梁茵和顧初夏麵麵相覷。

“我去,就這麼跑了?”梁茵憤憤地說,隻覺得嚴謹不講武德,居然打不過就跑。

沒了嚴謹,其他打手沒了主心骨,瞬間有些慌亂,不知道是該繼續戰鬥還是該跑。

可是顧初夏根本不給他們選擇的權利,直接命令手下把人一一逮捕拷了起來。

處理完後續事宜,顧初夏便先行回了警局,而梁茵和晏煬也回了家。

路上,梁茵看到一身疲憊的晏煬,擔憂地問:“道友,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晏煬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兒,都是皮外傷,不用那麼麻煩。”

說著晏煬話鋒一轉問道:“嚴謹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來找我。”

梁茵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車流,緩緩說道:“一個不該存活於世的鬼物,強行留在世上,想要逆天改命,隻是用錯了方法。”

說到這梁茵歎了口氣,又接著說:“來找你,他是想看看,如果我攤上這樣的命運,是選擇順從還是反抗。”

其實經曆過這一事之後,梁茵心裏也有了深刻的反思,假設如果今天晏煬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甚至死於非命。

她應該也無法接受吧。

如果真到那一步,梁茵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可她知道,她一定也會不惜任何代價留住晏煬。

當然她不會犧牲他人,但如果是犧牲自己......

想到這,梁茵雖然不讚同嚴謹的做法,可卻理解了他的想法。

命運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人可以接受,就自然有人接受不了,隻是嚴謹選擇了那個最錯誤和最極端的反抗方式。

梁茵和晏煬回到家之後進行了簡單的休整,確定晏煬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梁茵這才放了心。

而顧初夏那邊也給梁茵發來了信息,說她會繼續派人追尋嚴謹的下落,事到如今,他也躲不了太久。

——

之後的數月,梁茵和晏煬的生活過得平靜而溫馨,晏煬時不時的會跟梁茵說明度假村的進展,以及回籠了多少資金,而梁茵則是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工作,偶爾就會天橋算個命什麼的。

就在過年的時候,晏煬為梁茵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訂婚典禮,不少人紛紛前來祝賀,還送上了豐厚的賀禮,梁茵可以說是收紅包收到手軟。

事後她還後悔莫及地說:早知道訂個婚就能收這麼多紅包,這典禮應該早點舉行的。

晏煬表示:這波我的。

是他給辦晚了。

當然,梁茵不僅收到了來自師門其中幾人的紅包,也收到了老三老四的怒罵。

老三在微信上罵罵咧咧地說:“是哪個渾蛋拐走了我的小師姐!等我回國,我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