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幾個時辰,西門吹雪驀然睜開雙眼,拔劍出鞘,劍影舞動帶動劍氣似狂風一般凜冽卻不紛亂,一招一式雖見其人卻又無法觸碰,光影流轉,其身旁的幾塊半人高的石頭竟然不知何時均已崩裂碎解。
林平之看著天幕哈哈大笑,天幕果真比起這華山派強上不知多少,就看那幻劍,華山派所謂的劍法無論威勢還是招式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不一會兒,林平之止住大笑,林平之想到了這天幕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自己看到的,餘滄海那個混蛋也能看到,這樣下去自己的希望恐怕隻能指望家傳的辟邪劍譜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練幻劍,若是讓餘滄海學會了幻劍,即使自己日後學會辟邪劍譜,也恐怕會平白丟了不少的勝算。
而且聽說青城派也打算效仿昆侖,跟著少林武當來公開武功心法,共同研討新武學,若是餘滄海倒是真學會了一些新武功,那麼自己報仇不就更遙遙無期了。
“陸小雞,你說西門吹雪那家夥是不是正在偷學上麵的幻劍啊,我瞧著幻劍威力著實不孬,就算你我,要是一招不慎恐怕也得著了道。”
陸小鳳看了一眼司空摘星又靜靜地看著天幕,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啊,學是一定會學的,但是他恐怕不會學一套幻劍,而是要創造一套更強的幻劍出來。”
小皇帝撓撓頭,都說女生外向,沒想到外向的這麼厲害,家族的盟友這位雪姬姑娘為了情郎可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賣了,這位柳生但馬守不會這麼好脾氣的吧,他會怎麼處罰雪姬姑娘?
【飄絮將一塊剛剛浸濕的白布放在雪姬額頭上因為發熱顯得有些潮紅的肌膚。
“雪姬啊,你怎麼樣啊?”柳生但馬守走進來有些擔憂地詢問。
“父親。”雪姬有些勉強地想起身。
柳生但馬守急忙將雪姬擋下,語氣滿是慈愛“不用起來,那天你遇到的那個忍者是不是伊賀派的?”
“女兒不知道,隻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女兒不是他的對手,丟了柳生家的麵子。”
聽著雪姬這自責的話,柳生但馬守急忙勸慰:“那也不能怪你,石原大人被殺,十兵衛要負全責。
他有正事不幹,去求眠狂四郎那老怪物學幻劍,反而被人家羞辱了一頓回來,我罰他在道場跪七天七夜,不準起來。”
雪姬有些擔憂,氣息急促,“這樣雙腿會廢的,請不要重責大哥。”
“哦,這些不用你管,你就安心地養傷吧。”
雪姬:“石原大人的死,對我們柳生家有危害嗎?”
柳生但馬守輕笑一聲,神態雲淡風輕仿佛那隻是一個米販,“這些隻是在利用我們,誰來了都一樣,有一天我們要擺脫他們,柳生家要有一片自己頭上的藍天。”
“父親誌向遠大,女兒雖然不知道,但是還是為有你這樣一位父親而感到驕傲。”
柳生但馬守聽女兒這樣稱讚自己,十分開心“哦,哈哈,好,飄絮,要好好服侍你姐姐。”
“嗯。”飄絮點點頭。
飄絮見父親走遠了,為姐姐一邊換水一邊笑道:“姐姐,你見到你的愛人了。”
雪姬一下神態有些扭捏,“不要亂講話。”
“你不用騙我,你這次回來,看上去好像很慘,但是你的眼神已經完全改變了,變得甜絲絲的,我知道你一定見到你的愛人了。”
飄絮十分篤定,一番細致入微的觀察讓雪姬無話反駁。
隻能最後弱弱地否認,“沒有。”
“胡說,不害臊。”
……
柳生十兵衛自從被眠狂四郎打出來加知道天涯學得幻劍,內心的怨毒愈發深重。
他派出井上偷偷觀察發現眠狂四郎很喜歡吃野外樹上的一種野果,於是在上麵偷偷下了曼陀羅毒。
一天,眠狂四郎剛剛吃下野果,頓感腹中絞痛,知道是被人下了毒,柳生十兵衛現身,告訴自己給他在常吃的野果上下了曼陀羅,要眠狂四郎把幻劍全部傳給他,才肯交出解藥,眠狂四郎寧願死也不願意把幻劍教給柳生十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