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體驗遊戲也有這種痛感嗎?”
“那咱們還是在遊戲中”
“……”
此刻的炊煙嫋嫋,家家戶戶開始做飯了,千雪拍了拍獨孤,說道,“你解釋的世界太複雜了,我還有點接受不了,但大體我是理解的,咱們需要在這裏待上一年,比以往都感覺時間要久一些”
獨孤點了點頭。
“走吧,師叔,我師傅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呢”
“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快接近村莊,看到初月焦急在等著,神情恍惚,有一絲說不清的愁,獨孤總說他是人小鬼大,擔憂東西特別多,有一次獨孤在戰場被敵兵追擊半天,初月領著人追,眼睛通紅,看到敵人就上去砍殺,獨孤從來沒有見過,敵軍全部殺完後,初月整個人虛脫了,一下暈過去,躺了兩天兩夜,夢裏還在砍殺,醒來之後癡呆好久才反應過來。
初月過了半個月才從殺人回憶走出來,也成熟了很多,從那時起就成為了獨孤的左膀右臂,為他保駕護航,獨孤知道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每天學武打拳,操練士兵,夜以繼日在軍中樹立自己的威風,人稱他為小將軍,三番兩次,獲得赫赫戰功,小士兵們喜歡圍著他,聽他講故事,他喜歡講的是還是在冀州時期,那時候聽了很多話本,官兵都喜歡聽一些保家衛國的故事,加上寒冬臘月,振奮人心,喝一壺酒,唱一支家鄉的歌,每個人心裏都憧憬著在家的模樣,有的哭泣說想念家中的父母,有的無奈看了看天空,家裏有人思念著他們,遙遠的地方,有個家,有的人露出悲傷之情,無法侍奉家中的父母,也無法養育自己的子女,多年才能回一次家,思鄉之情溢於言表。
初月休息了半天,沒有看到公子,不知曉公子去哪裏,很是擔憂,這裏的地方令人有股特別舒適感,他特別不適應,過了幾年征戰沙場的生活,突然有了一絲絲的安逸,還是放不下警惕心。
有幾個人在窗戶上討論了一番。
男子說,“來外人了,今天來了兩個人,好些年都沒有過的事情”
女子回道,“是啊,薑堰這麼多年不見蹤跡,你看現在也回家了,說是帶回來一個女子,是聖女。”
男子說,“這個我知道的”
人群中有了很多聲音,各自說著各自的話。
“過幾天就是祭祀大典,聖女回歸盛典”
“這兩個男子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就是說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越來越多,吵到初月已經清醒了,薑堰路過驅散了眾人,見到初月醒了,便說道,“睡醒啊,腿上的傷已經處理過,好好休息”
初月想起身總覺得很難受,又強迫著自己動起來,向薑堰行禮,“薑爺我家公子在哪裏”
薑堰攙扶著他起來,“跟著星兒出去了”
初月“哦”了一聲,便起身往外走。
薑堰忙扶著他,身體很虛弱,站起來用了很多的力氣,初月拜了拜手,說道,“我沒事兒薑爺,我想出門走一走”
薑堰點了點頭,便放他出門。
還安排了族中的小孩兒跟著,睡過一覺的初月出來感覺一身輕鬆,身體還是有些酸疼,走路還是可以的,就是走的慢一些,走到村口看到牌子寫著伏羲村。
他思忖著半天,公子此次前來已經耽誤了歸期,若是回去之後,可能要被責罰,公子要來了見星兒小姐,一別匆匆數十年都見不到,也不打擾他們。
看著獨孤和星兒一前一後走著,有點像一對璧人,年齡相仿,又是兒時玩伴,相當於青梅竹馬,若是他們在一起該有多好,初月想著念著這個事情,後來一想到,星兒是世人所說的災星,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姑娘怎麼就成了災星,這世道是多麼不公,遠遠看著他們,又說又笑,仿佛又回到了冀州,那時候的杏花雨,山中的竹林,道觀的後院,那個場景都覺得很親切。
等到獨孤和星兒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站了好久,剛剛九死一生,還在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外麵,獨孤穀雨上前扶著他,責問道,“初月,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去好好休息”
初月說道,“我好多了,沒事了”
獨孤穀雨還是不放心,看了看他的腿傷被包紮起來,抓起初月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後麵跟著星兒,初月不好意思的說,“星兒小姐”。
星兒點了點頭,他們消失在村口裏,村裏的燈火通明,天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