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裏拿著刀,白裙子被血跡染紅,濕潤的水眸微微泛紅,卻不是要哭,明顯是殺紅眼的前奏。
謝聿禮胸口發窒,大步上樓,奪過她手裏的刀,怕她傷到自己。
修長凝白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確定除了幾處淤青,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他將她扯進懷裏,恨不得立即將她打一頓,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輕重。
但她如嬌蕊一般的身體可憐兮兮的在他懷裏顫動,他感覺到了她的恐懼。
“謝,謝老板.......”
葉柏生看到他這麼寶貝葉檸的樣子,心想自己八成是完了。
而債主聽到他叫出的稱呼,也瞬間臉色慘白後退。
謝聿禮將小姑娘攔腰抱起,對著後麵的江嶼說,“一個不落,留口氣就行。”
“是。”
葉柏生著急地喊,“我可是葉檸的父親,你.......”
謝聿禮偏頭看過來,深邃的雙眸透著刺骨的寒意,冷聲道,“對了,尤其是他,千萬別省力氣。”
江嶼一把抓住葉柏生的衣服,輕鬆將人拎起來丟到後麵去,“是。”
謝聿禮抱著女孩下樓,發現她在懷裏一動不動,低頭才看到她已經暈了過去。
他快步抱她上車,對著司機厲色喊,“去醫院!”
醫院裏。
外麵的天已經是潑了墨的黑。
高級病房裏,女孩麵色如紙地躺在病床上,眉頭緊鎖,像是陷入噩夢裏。
謝聿禮坐在沙發上,看著病床上極其不安的小人兒,心裏氣的不行。
還敢單刀赴會,以為自己是女英雄?
要是他晚去一步,不敢想象那群流氓無賴會用什麼招數對付她。
謝聿禮從沒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頭疼過。
這就是找了一個小姑娘的代價?
時不時闖禍,給他找點事做。
謝聿禮脫下衣服外套,隨手一扔,又解開領帶和兩顆襯衫紐扣,他得透口氣,不然要悶死。
“媽媽........”
女孩又說起了夢話。
謝聿禮走過去,看著她處於某種痛苦中微微扭曲的娟秀小臉,心裏更悶了。
他坐在床邊,捏了捏她的臉,“再不醒我就親你了。”
她仍舊晃動著腦袋,不安地喊媽媽。
謝聿禮皺了皺眉,捏著她的嘴,嘴巴被迫嘟起來,有些滑稽,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葉檸是在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醒過來的。
她用力錘他堅實的肩膀,他這才離開她的唇,嘴角提起一個壞笑,“呦,醒了?看來還是這招好使。”
“謝聿禮,你能不能不要到處發情?”
她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氣的,還是被他吻得,紅豔豔的,不似之前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