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倫帶著主力與朱貴等人彙合時,戰場都已被打掃幹淨,除了甲板縫隙上殘留的部分血跡外,幾乎已完全看不出剛剛這裏發生過數百人規模的水戰。
很快,王倫的心腹王安押著水匪頭領葉春上到甲板,另外幾名水匪頭目也都被押了上來。
隨王倫此次南下的梁山眾頭領也都聚在甲板上,準備詢問葉春,究竟是如何得知梁山船隊的消息,又是
另外其餘被俘虜的水匪,都被分成幾批,由梁山安排了人手專賣審問,以免有人不開口,或者胡亂攀咬。
“飛船手葉春?我且問你,你可是那泗州造船世家葉家的葉春?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泗州葉春。
葉春,泗州葉家數代皆是造船巧匠,聽聞你葉春更是葉家這百年來最優秀的造船師,為何要帶人劫掠商船?
我梁山弟兄與爾等往日並無怨仇,既然都是道上的好漢,今日何苦兵鋒相見?”
葉春低頭沉默了一會,道:
“無他,隻是缺錢了!”
這倒讓聞煥章覺得詫異了,
“我在東京時,就曾聽聞你葉家常年為朝廷打造官船,自今上登基之後,講究豐、享、豫、大。大舉營造宮殿、禁苑、假山奇石,所需材料多是從江南采購而來,全靠運河運輸,官船需求大增。
這幾年每年都要訂購為數不少的新船,你葉家祖上就是造船起家,素來為朝廷打造官船,莫非如今官府已不在葉家訂購官船了?”
“都是這群貪官汙吏害的,這幾年,貪官汙吏胡作非為,朝堂之上皆以蔡京為首”
非是如此,朝廷這兩年從葉家訂購的官船數量是以往的幾倍不止,而且載重也更大,我也以為能借著朝廷大量訂造官船之機,不僅能使葉家造船坊更上一層樓,也能借著給官府製造官船的利潤研究新式船舶。
隻是泗州官員可謂是貪得無厭,朝廷雖是屢下詔令,采購官船,所有費用也一並按期分發了下來,但這些錢到了泗州州府後都被扣在了那裏,州府收到了朝廷撥下了的費用卻說沒有,這些錢全被收進了泗州官員的手裏。
特別是泗州知州張文強,此人貪婪成性,乃是蔡京的黨羽,前年借著蔡京之勢登上泗州知州之位,大肆收刮財富,這幾年,朝廷給我泗州幾家船坊的費用屢有克扣,皆是此人所為。
非但如此,如今此人更加是變本加厲,借朝廷新撥下一筆費用,又要此人全給扣下,然後又向我等幾家船坊收取賄賂,若是不給賄賂,便是打造的船隻質量再好,官府也一概以所造船有缺陷等拒絕收船。
“曆來不乏貪官,你葉家與官府交道還打的少嗎?為何不提前交好,便是其索要賄賂,不妨先借貸一筆,給足賄賂收到朝廷給的造船費用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