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的涼風,穿過院中的楊柳給了院中人些許涼意,但並未吹展司空景皺起的眉頭,他盯著沙沙作響的柳枝出神,李玉光搖搖頭又彈了一曲,曲調哀泣痛宛,宛如兩個相愛的人遠隔與天涯,不能相見,司空景臉上不覺的掛上了眼淚,隨著曲調的高潮天空也不再清澈,遮了一層灰雲,曲罷,李玉光雙手放在琴弦上,緊閉雙眼,司空景趕緊擦幹了眼淚。
良久李玉光開口問道:“你來為的另一件事情是什麼?”
司空景緩緩道:“幽都城中發生不少事情都與一個叫紅玉的女子脫不了幹係,我依稀記得就是她一把火將曾經的聽耳閣一把火給燒了,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何人,為何她犯了如此大錯沒有遭到暗衛隊的誅殺,還能這麼自由的活著?”
李玉光聽到司空景提到紅玉時先是一驚,眼神慌亂了半分,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後立馬恢複了平靜,慢慢說道:“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逃難,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馬上要生產的孕婦暈在了聽耳閣,誰知那孕婦生下孩子就死了,留下了一個孩子。”
司空景看了看李玉光試探的說:“那個孩子就是紅玉?”
李玉光點了點頭,司空景又疑惑的問道:“她即是從小在你院中長大,那為何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他。”
李玉光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邊喝邊繼續說道:“這孩子從幼時行為就比較偏激,不願與同齡的小朋友玩兒,我以為多加教導就會好很多,沒想到再大一點索性對同屋一起長大的女孩大打出手,險些毀了那孩子的容貌,自那以後我便罰她去看守信屋,一是,那裏沒什麼人,我想讓她自己能夠想開,二是,確實怕她再次傷人。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不願留在那裏,還一把火將那裏燒了。”
司空景歎惜道:“千百年的消息就這麼毀於一旦,為何澤……閣主能夠繞過她?”
李玉光不緊不慢的回答到:“是我求閣主的,畢竟她在我這裏長大,我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他給司空景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我從未求過閣主,況且她燒掉的都是些舊事,對於找南冉姑娘不打緊,閣主就同意了。”
司空景見他都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多問些什麼,他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說道:“天色一黑怕是要在二哥這裏睡上一晚了。”
李玉光笑道:“本來就是想要留你住上幾晚的,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你明日再留一日,我們好好喝上一晚。今晚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司空景淺笑著給李玉光行禮一個禮進屋去了,躺在床上他總覺著李玉光與以往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
幽都城中,三皇子府中的荷花開了,他夫人婷妍想熱鬧熱鬧,邀請城中各位皇子帶上家眷賞花,三皇子素來不理朝政,與夫人婷妍一直過著閑散日子,成年後竟親自請旨要皇上賜他封地,想要離開幽都,隻是皇上念在他是皇太後親自帶大,皇太後年事已高,怕他離開後皇太後過於思念他,傷了身體就沒有批準,同他說:“皇太後最疼愛的就是你,你先在這籠中再待上一些時日,盡盡孝心,你若是想和婷妍出去遊玩,不必知會朕。”
三皇子趕緊行禮謝恩,自那以後皇上也沒有再將政事交與他處理。各位皇子與三皇子也是比較和得來的,所以今日各位皇子都帶著家眷前來赴宴。這場宴會中沒有什麼長輩,三皇子和他夫人坐在主席,太子太子妃在宴會前麵和夏陽並排坐著,李文媛和久期緊跟在葉晴嵐後麵,其次是二皇子帶著提拉、五皇子帶著李龍雙,剩下就是一些沒有成婚的皇親國戚。
大家見麵先是寒暄了一會兒,便各自與相熟的姐妹到花園賞花了,太子和沈清玉不知聊著,葉晴嵐也被夏陽拖住,久期則是與五皇子攀談,李文媛一時落了單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李龍雙看見她落單後走了過來,說道:“良娣怎麼站在這裏。”
李文媛見著生人有些慌亂,李龍雙見狀又說道:“良娣,莫要害怕,我是寧成的夫人李龍雙。”
李文媛點了點頭解釋道:“夫人莫怪,我自幼體弱,不怎麼出府,一些同齡的姐妹也不曾聽聞。”
李龍雙親熱的抓著她的手說道:“你雖未聽過我,但我可總是聽家父說你飽讀詩書、溫婉大方,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