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晏華聽後依舊不敢不顧的往地牢的方向走,說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見見她,這麼多年葉家忠心耿耿,況且我姐夫還是太子,我不信皇上能下的去手。”
沈清玉依舊攔著他,眼看天就要亮了,葉晏華有些急了,竟和沈清玉動起了手,原本他就打不過沈清玉,再加上心急,沒過幾招,他就敗下陣來,葉晏華崩潰的躺在地上,沈清玉也坐了下來,苦口婆心的和他說:“你先冷靜一下,等回到幽都,我們再從長計議,你現在貿然出動,不僅救不了她,反而會害了她!”
葉晏華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來,他知道沈清玉說的有道理,但是想到小久在地牢受折磨就心痛不已,什麼也顧不上了。
澤聖在藥靈穀調養了幾個月,付尚宇終於疏通了他的脈絡,用上古之術將他的心脈和靈石一起封死了,即使他日日和靈石舊主在一起,靈石也不會又絲毫感應,隻是這也隻是緩兵之計,隻要閣主心境太過於起伏,靈石依舊有可能衝出心脈發病。
付尚宇在查古籍時,看見有一段非常隱晦的關於靈石的記載“靈石易主,原主心頭之血供養,否則心脈枯竭而亡”,她不知道靈石原主是不是葉家二千金,更不敢確定的是究竟是誰的心脈枯竭而死,隻能先用針法將靈石和心脈一起封住。
澤聖出關後詢問幽都情況,這才知道久期被關了起來,他狠狠的瞪了身邊的侍從一樣說:“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那侍從從未見過閣主這樣憤怒的眼光,嚇得跪在了地上,澤聖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了些,把他扶了起來,說:“備馬即刻返回幽都。”
回到幽都後他走進自己的府邸,還沒有到大廳就聞見了一股酒氣,他摸了摸身邊月兒的頭說道:“乖,自己去院子裏玩兒一會兒。”
月兒清澈的眼睛盯著澤聖問道:“不是說到了幽都就可以見到姐姐了嗎,姐姐在哪裏呢,我又好多好多話想要對她說。”
澤聖蹲了下來向她解釋道:“姐姐有些事情,過幾天就會回來,你先去玩好不好。”
月兒有些失落但還是聽話自己去院子裏玩了,澤聖到大廳看見司空景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懷裏抱著一壺沒有喝完的酒,看見澤聖走進來釀釀嗆嗆的站了起來,勾著他的脖子說道:“來啊,澤聖兄喝一杯。”
澤聖皺了皺眉頭將他推開,說:“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司空景又倒在了地上說:“隻有喝醉了,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澤聖搶過他的酒壺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空景冷笑了一聲極力推開他說道:“澤聖啊,澤聖你從來就是一個自私到極點的家夥!”
澤聖一頭霧水,從前北起家沒有人敢和他這麼說話,他也有些大聲的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司空景依舊冷笑的說:“你果真不知道嗎,我的祖先也就是你的副將北起,為了能夠生生世世守護你,在進入輪回之前就將自己給舍棄了,他的後人隻要成婚生子,孩子長到一定年歲他就會突發暴疾而亡,就連他的妻子為了守護你也會跟著再次進入輪回,可是憑什麼!我死了也就罷了,我的妻子為什麼要跟著我去死!憑什麼!憑什麼!”
說到最後司空景開始歇斯底裏的嘶吼著,最後癱軟在地上。這個澤聖的確不知情,曾經的他自己獨身雲遊四海,隻有在調養身子的時候才會回到幽都,北起家一直有後人守著這裏,也正是因為他們一直在,長相也與北起相差無異,所以就一直感覺北起未曾離開,直到近來找到了南冉才回到幽都生活,與司空景相處後才發現,他並不是司空,他的性子要比司空更加活潑,也更加隨意些。他們之間相處起來更像是朋友,而與司空相處起來確實更像主仆。
不管怎樣都是他不好,曾經隻管自己快活,就連南冉閣也是北起後人在操勞,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未曾發覺,他蹲下想要拍打司空景顫抖的脊背,司空景心情還沒有平複,躲開了,澤聖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司空景看著他又有些不忍,擦了擦眼淚說:“罷了,罷了,即你不知情,那這就不是你的錯。這是他的選擇,隻是我想要終結這種輪回,這也是我的選擇,你會同意嗎?也許不會有人再替你守著宅子了。”
澤聖抬起頭看向他說道:“我同意,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阻攔,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