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有些驚慌,不敢動手,久期露出一個笑容握了握她的手說:“射中我肩頭就可以了,不要害怕,即使射偏了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那女子顫抖的舉起了箭,正中肩頭,久期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是沒有真的射偏,久期強忍著疼痛捂著肩頭說:“你走吧,記得將衣服換下來,燒掉。”
那女子聽後點點頭便快步轉身離開了,久期強撐著上馬,來回踩踏周圍青草樹枝,佯裝成有很多人的樣子,然後靠在一顆大樹底下等待官兵發現前來救援,果不其然正午用餐時葉晏華不見久期身影,有些焦急,帶著不少人前來尋她,發現了倒在大樹底下的她。
葉晏華輕輕將她攬在了懷中,晃動她,急促的呼喊著她的名字,久期有了意識,葉晏華看見她慢慢睜開眼睛,趕緊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久期告訴他不知哪裏的人將玲琦擄走往南邊去了,葉晏華聽到玲琦被擄走後,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嚴重,安頓好久期後趕緊派人告訴了沈清玉,沈清玉派人按照久期說的路線沿途查找了一番毫無線索,他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稟報給皇上,皇上聽後勃然大怒將茶杯都摔在了地上,眾人趕緊都跪在了地上,明景宗大聲的說:“這麼多人,這麼多眼睛,都是幹什麼吃的,竟能讓人在眼皮下降人擄走。”
鶴羽首領上前說道:“皇上莫要動氣,獵春苑防衛是臣一手布置,十裏之內連一隻蒼蠅飛進來臣都知道,更別說是這十幾個人。”
沈清玉看了看葉晏華,大抵是猜到了幾分,葉晏華心裏也犯嘀咕,如果這件事真的和久期有關係?而皇上將這件事交給陳祥去查,那麼久期必死無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明景宗就發話了說道:“好,朕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去查,朕給你兩天時間,如果查不出什麼,你這鶴羽首領的位置就讓與別人吧!”
陳祥下跪行禮領旨,葉晏華和沈清玉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回到營帳,葉晏華看見躺在床上蒼白的久期,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什麼也沒有多問,讓人將藥端了過來喂她喝下後,一直守在她身邊,葉晏華心裏也清楚,以陳祥的能力根本用不了兩天就會查出與小久脫不了幹係,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守在她身邊,不讓陳祥帶走她。
次日早上,天還沒怎麼亮,果然陳祥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久期的營帳前,葉晏華擋在了門前,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陳首將,這一大清早到此是有何貴幹呀。”
陳祥說道:“葉小將軍在這兒守了一夜想必也是猜到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
葉晏華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哦?那就請陳首將說說我究竟為何在此吧。”
陳祥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就得好好問問令妹西域公主究竟是怎麼被人擄走的吧。”
葉晏華說道:“家妹說了在她們打獵的時候忽然闖出一隊人馬,將她射傷,將玲琦帶走了。”
陳祥反問道:“這究竟是真是假我還得聽令妹親口說。”
葉晏華慢慢走近靠近他的耳邊說道:“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否則我會和死磕到底的。”
陳祥不顧及葉晏華的警告說:“葉將軍實在是皇命難為,請您見諒。”說完給葉晏華行了一個禮,向前逼近,葉晏華的眼神像地獄烈火一般,震懾住了陳祥的手下,不敢向前走,陳祥大聲嗬斥了一番才敢繼續向前,葉晏華獨臂擋住了陳祥,陳祥也怒火四起,兩人四目相對僵持著。
久期聽見外麵陣仗不對,讓檀兒將她扶了起來,走出營帳看見他們對峙的樣子心底大概也已經明白是什麼事情了,葉晏華看見她出來了,大聲嗬斥道檀兒:“將你家姑娘扶進去!”
陳祥看葉晏華這個樣子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將久期帶走的,於是大聲喊道:“葉姑娘想必你是知道為何今日我為何出現在此,希望你能在黃昏之前主動來找我,否則你連累的可不僅僅是葉家,就連太子也逃不了幹係,如今的形勢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自己能夠思慮清楚。”
檀兒一臉無措的看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久期向她微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心裏玲琦現在怕是已經到達嘉峪關了,等到黃昏時雖到不了西域,也到了西域接壤的地方,明早天一亮估計她也就回去了,所以她拖到黃昏之後去認罪時間是合適的,她看了看門外的葉晏華,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在連累他,必須將他引開,她才有機會找陳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