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夏陽根據澤聖提供的信函,終於在一個離海岸非常近的村莊有了消息,隻是這個麥格爾從小往返於西域幽都有著各種不同的身份,而且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迅速隱匿起來逃走,夏陽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隻好留了幾個人盯著他,自己先回到客棧另想辦法,她還未到客棧便看見街上站滿了軍中將士,夏陽心中已經猜到七八分了,看見客棧裏的依舊裝著糊塗邊慢慢悠悠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邊問沈清玉說:“將軍這是何意,難道是我夏陽犯了什麼王法了不成?”
沈清玉看見夏陽依舊記得禮法,站起來行了一個禮說:“末將不敢,隻是臣手下的一個副將偷了令牌逃了出來,末將來緝拿她歸案。”
夏陽不緊不慢的往嘴裏送茶水說道:“將軍來此是懷疑那個小副將來往我這裏了,那將軍盡管搜吧。”
沈清玉看見夏陽沒有絲毫告訴他韓南星的下落,於是命屬下退了出去,然後他雙手抱拳竟然給夏陽雙膝跪了下來,夏陽心想這個王紫嫣竟然對沈清玉這麼重要,她也於心不忍,趕緊放下茶杯雙手將他扶了起來,如實和他說:“韓副將幾日前的確找了我,我們一起找到當日李俊栽贓王大人的罪證,她就提前返回幽都了,這幾日我確實沒有她的消息,待我今日書信去問問她的下落。”
夏陽自嘲的笑了自己一聲,心想如果望舒還在定也會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沈清玉正要出門時,夏陽叫住了沈清玉說道:“將軍可否幫我一個忙。”
沈清玉深情疲憊沒有說道隻是在門口背對著她,夏陽說:“玉山關有一個叫麥格爾的西域人,常年奔走於西域和幽都,可否勞煩將軍幫忙將他生擒。”
沈清玉點點頭又說:“還請公主有韓南星消息一定告訴我。”
沈清玉回去後,命李彥趕快擬信給皇上說有要事親自稟報並且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幽都,李彥慢慢收拾行李,想問卻又是不敢問,沈清玉看見他扭捏的樣子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不必憋著。”
李彥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將軍不是屬下不想回幽都,隻是您怎麼知道皇上一定會準嗎?”
沈清玉說:“皇上知道我絕不會動李龍雙,隻是她畢竟是個女人,皇上這是給李俊台階下呢,自知是委屈了我,現在隻要是我不帶軍隊隻身回去,皇上自是不會說什麼,最多再打我幾板子。”
李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沈清玉又說今日晚上你帶幾個手腳利索的隨我去趟玉山關,待到明日夏陽公主收到信件有韓副將的消息後咱們再行出發。
半夜午時,沈清玉和李彥蹲守在一漁婦家門口,隻見一個身形粗狂的西域人帶著幾包吃食進去了,那女人抱著孩子在門口等他,孩子看見他後開心的跳了起來,他彪形大漢一把抱起了他,那孩子咯咯咯的笑著,沈清玉命手下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屋內燈滅後,那男人才出來,沈清玉這才出手,那男人雖體型彪悍,但是動作極為靈敏,就連沈清玉都與他過了幾手,才將他擒住。
那人看見對手是沈清玉時,立馬老實了,用西域話說了句謝謝,雪梅不明白他說了句什麼,李彥得意洋洋的告訴她“謝謝”,雪梅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歎的又問了一句是什麼,夏陽平靜的說“謝謝”雪梅不知為何沈將軍將他生擒他還和沈將軍說謝謝,夏陽看了看說道:“因為沈將軍沒有驚擾他的妻兒。”
雪梅這才明白和夏陽感歎道:“原來沈將軍這樣仁義怪不得手底下的人都服他,在百姓口中也是這般清譽。”這次夏陽沒有說話,因為沈將軍曾經在歐陽軍中學習曆練了三個月左右,隻是皇上害怕一方勢大,在沈將軍下世後便命他接管沈家軍,後來大家各自事務繁忙生疏了,就連這次想讓他重提那年舊案,他都有些不願,罷了,畢竟現在歐陽家軍因歐陽家無後,無人接管軍隊分別都被分到各個軍營中,根本沒有可能在聚集起來了,不可能再回到往日輝煌,人不都是權集一時萬人朝拜,消亡便無人問津。
夏陽搖搖頭回到了客棧中,讓小二拿了幾壺酒,敬了沈青雲幾杯說道:“這次多謝將軍相助。”
沈清玉趕緊端起酒杯說道:“公主客氣,隻是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屬下還是想要勸阻公主多加思慮。”
夏陽擺擺手說:“勸阻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你覺得以前的事情真的能忘記嗎,隻怕是痛不在己身吧。”
沈清玉沒有再說話,他怎麼不痛,曾經他也是在歐陽軍中學習生活了三個月之久,至今他們的作風還影響著他,隻是想要他們死的不是別人,正是權位最高的大民天子,他們查到證據又如何,不過是徒添煩惱罷了,說不準又要掀起血雨醒風,受難的隻能是城中百姓。
夏陽知道他們再交談下去,隻會更加不愉快,便借口天色已晚匆匆結束了飯局,沈清玉也聽出其中含義,趕緊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