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又指了指旁邊的“司空”門匾這就是那日你我在戲院救的那名男子的府邸,說來也巧了北起兄府邸後麵便是四哥的府邸,久期聽到寧成說道“四哥”時心中一震,但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痕跡,五皇子依舊挨家介紹著他心中的幽都,久期隻是偶爾抬眼看看細聲回應著,但是心緒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這幽都再好也不屬於她啊。
到了玉翠園五皇子帶她到了一件雅間,他說這玉翠園定是知道過幾日便是父皇的生辰,想要與對家一爭“戲霸”一位進宮唱戲,才新請了戲班子,台上唱了《牡丹園》久期卻是沒什麼心思聽,她想今天和五皇子如此高調的出府凶手依舊沒有現身,是顧忌五皇子在身旁嗎,想到這裏她借故身體不適獨自回府,一路上依舊沒什麼異樣。
晚上亥時久期換了一身黑色男裝悄悄從太子府溜了出去,她依著白天五皇子說的路線到了四皇子的宅院,看見一個身材魁梧,身穿墨藍色衣袍,腰間銀色腰帶,頭上用黑玉束發的男子帶著幾個像是西域的男的子神秘朝向一個不起眼的屋子裏去了,久期猜想那就是四皇子,便悄悄的跟了上去。久期透過窗戶紙悄悄看去,四皇子扭動屋裏的一個柿子擺件便出現一個暗門,四皇子幾個人徑直走了進去。待他們進去後久期悄悄潛進屋子,走進暗道跟在了他們後麵,他們幾人用西域言語對話,久期從小在邊關長大,對西域的言語當然十分熟練,一個西域男子聲音粗狂的說:“羌王將小公主送來當質子,想要向大民求兵,但是有幾個大臣不同意,殿下依您看大民出兵好還是不出兵好。”
四皇子閉目撥弄著手中的佛珠,那剛說完話的男子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笑了幾聲,接著另一個男子說道;沈清玉班師回朝後白真又開始不老實了不如……話還沒說完久期踩到了石子發出陣陣聲響,深感不妙急忙跑出暗室,躲在草叢裏,不一會兒府中的家丁護衛都拿著火把出來尋“賊”久期知道躲在這裏遲早會被發現,她一抬頭一隻狗吐著舌頭坐在了她對麵,久期隨手撿了一塊兒石子仍向它,那隻狗像是受到了驚嚇垂著尾巴低著頭走了,久期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洞狗鑽了過去,久期也跟著鑽了過去,抬頭看了看四周竟養著一棵偌大的梧桐樹風格與四皇子府邸完全不同。
她知道她逃出來了,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她慌亂之下急忙推開一間房間,隻見一個男子身上隻穿了內襯,披散著頭發,手中捧著一本書,放鬆的倚在床頭,燭光打在他長長的睫毛上,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仿佛多看一眼就要陷進去了,挺拔的鼻梁,玫瑰花色的嘴唇,久期猛然一驚這不就是她那日和五皇子在戲院遇到的“北起先生”。
她見那北起先生正疑惑的看著她,慌亂之中她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讓別出聲,澤聖見如此情形抬了抬他那雙劍眉不羈的笑了笑不費吹灰之力奪取了久期手中的匕首,扯下她的麵罩。當他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時,嘴唇不覺的微微上揚,眼中竟然露出了些許欣喜之情,這時門外傳出陣陣敲門聲,他一個翻身一隻手將久期攬在了懷中,另一隻手將被子蓋在了身上,又捧起那本書。
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在被子中的久期以及其曖昧的姿勢趴在這位“北起先生”的胸口她第一次離一個男子這樣近,她聽著這個男子慷鏘有力心髒的跳動,感受這這男子起伏的呼吸聲,在這一刻她竟覺得十分的熟悉和心安,正當她沉浸於此時,那男子慢慢的撩開被子用他那多情的桃花眼柔情看著她手卻沒有絲毫想要鬆開的樣子,久期見狀想要掙開他的手臂,北起確更加用力了些,久期憤怒的看向他說道:“人稱偏偏君子的北起先生也不過如此。”澤聖意識到自己剛才所作所為是有些魯莽,慢慢鬆了力氣,放開了久期,失措的說道:“晴照姑娘太像我的一位故人,情急之下失禮了數,還請晴照姑娘見諒。”
久期心中不知被什麼刺了一下,竟有些惱怒,憤憤的對上了北起柔情的眼睛,她意識到自己今天心境有些不受控製,忙向北起道了謝離開了。回到太子府後久期不由的想起自己聽到北起心跳後的那種熟悉感,仔細回想後確實他們之前不曾認識,心中暗暗說服自己留在幽都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凶手報仇,旁的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待到報仇之後她將獨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她幾乎可以確認四皇子絕不像外界所傳的那麼簡單,晴照的死與他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