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茫大山之中有一處酷似元寶的幾個小山峰,人們不稱它為元寶山反而稱它為陰山,在陰山下有一片開闊地,花山村就位於這片土地上,村口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樹稱之為花山神樹,花山村之所以叫花山村便來源於這花山神樹,村子不大建築成品字形結構!
張家古宅就位於一片建築的最中心,古宅大門外矗立著兩隻大獅子,整個古宅是一個三進的大宅院!在高大的朱紅色大門上有一個斑駁的牌匾上麵依稀可以看到幾個楷體鎏金大字“鎮國將軍府”推開後厚重的大門旁邊是兩個低矮的屋,正中是一個寬敞的大殿,大殿高兩層,整體為木製結構,什麼雕梁畫棟,內容有漁樵耕讀,有八仙過海,有24孝等等讓人目不暇接,打殿兩旁有兩個回廊。
由回廊往裏走便來到了起居的地方有東西兩個廂房廂房後麵有廚房。
正房旁邊有個拱形的小門,往小門裏走有一片小竹林,竹林旁是一出小小的假山,繞過假山是一個不大的祠堂,走進祠堂左右兩邊供奉著張氏先祖排位,神龕正中書寫著天地君親師四個五個大字,周圍則寫了什麼根本開天辟地張氏先祖何時來次地雲雲…
在正房主臥中有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身著藏青色中山裝,腳上穿著一雙大皮鞋整個人骨瘦如柴,時不時的便大聲咳嗽,有時候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有時候感覺咳得快喘不過氣來,一雙眼睛混濁的眼睛泛著黃泛著青灰色,仿佛一灘死水連光亮也反射不出來。
最近老張感覺渾渾噩噩,分不清夢裏還是現實還是幻覺,老張覺得也許人老了都這樣吧。
就在前幾天他醒了發現自己逝去多年的親弟弟坐在火爐旁和自己講他們年輕時一起去上山打獵事,剛開始老張沒反應過來,後來講著講著老張就覺得不對勁,突然想起來自己弟弟不是早就死了嗎,他怎麼在自己旁邊,老張不敢抬起頭,一個勁兒的吸著自己的老旱煙,不知道什麼緣故煙老是無緣無故的熄滅,老張一次一次用那樹皮一樣的手點燃旱煙最後一次息了幹脆點也不點就吧唧著嘴唇吸著煙台,忐忑不安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大限將至了。突然旁邊的弟弟發出了一陣陣冷笑,起初老張毛骨悚然,到了後來老張惱羞成怒,猛的抬起頭看向弟弟坐的方向,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哪裏空空如也,突然老張心中又一種悵然若失感覺。有時候老張覺得死也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就在昨天晚上他一覺醒來發現好多好多的人圍著自己,那些熟悉的麵孔那些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的親人是那麼真切。他多麼希望這一切不要消失多麼希望那些逝去的人多陪陪自己。
吃過午飯老張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村口,來到了神樹底下,一陣微風拂過,帶起陣陣花香,老張又是一陣咳嗽。看著那鬱鬱蔥蔥的枝葉老張不由的感慨到—草木一秋,人生一世。不知道在這棵樹下有多少人多少過客發出人生苦短的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