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解控(1 / 2)

小默此時幾次三番的想與雪靈說話卻被莫金祁打斷,又不敢大聲喊,隻能有些惱怒的瞪向莫金祁,莫金祁倒是毫不在意,偏過頭來對小默比了幾個口型,便又將頭扭了過去,繼續聽對方唱歌。小默一愣,隨即也釋然了,笑了笑也繼續坐在原位乖乖聽歌——當然,是擰著眉聽的。

“…。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悠揚,卻並不舒心,反倒是將聽歌的人的心握成皺紙一般,再一刀刀割開。心痛,痛的想讓人流淚,最好是大哭一場,可縱使如此,那一道道傷痕卻依舊會殘留於心上,伴隨著其主人一直到入了土,也永不消失。

這是所有入了迷的人現在的感受。當然,事實上現在在場的人除了雪靈三人以外其他人都入了迷。雪靈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歌手,而且還是天王級的,她雖然唱得好卻不足以讓雪靈沉迷,更何況雪靈還一直在提防著對方。小默和莫金祁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去聽,也就不會有入迷一說。一曲雖終,可是在場的每個人表情依舊很痛苦,看的雪靈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塊疙瘩時,一旁的莫金祁才湊了過來,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恐怕她用的是音師的‘控‘了,此次她若是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一道陰影作為‘控種’,那她日後要是再來控製他們那可就容易得多了。”雪靈一驚,莫金祁沒等她開口問便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如何去解,因為我也不是音師,能幫他們的隻有你了。”說完,聳了聳肩,做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隨即繼續聽對方的下一首歌。

“你!”雪靈現在恨不得對他狠狠地咆哮一頓才解氣——這個家夥竟然敢耍自己?!“哼!”鑒於目前處境暫時不適於自己這麼激動,隻得忿忿不平的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繼續盯著正在台上唱歌的人,不過……

“嘶!”莫金祁吃痛的將胳膊縮回來,一看,卻發現已經青了一片,“不至於這麼狠吧…。”莫金祁苦笑的看著旁邊得逞的笑容,開始思考剛才自己的多嘴——戲耍一次換來一個青印,恩…。值!

“剛才是第一首歌琵琶行,這是第二首,琵琶語——相思”台上的女子隻頓了幾頓,掃了一眼現場,自然,沒有看見雪靈他們三個,滿意的點點頭,便又開始唱了起來:

“琵琶聲,到如今還在這響起。穿越千年的尋覓,舊夢依稀。這一聲歎息,是人間多少的哀怨。天涯飄泊落潯陽,傷心淚滴。

琵琶聲,到如今還在這響起。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響叮咚叮咚。信手低眉續彈,續續彈,彈盡心中無限事。低眉續彈,續續彈,彈盡心中無限事。”

淒涼,一首比上一首‘琵琶行’更加淒涼的歌聲緩緩從口中發出,悲愴的琴音從指間瀉出,依稀能夠看見對麵的人,看不真切,模糊,而又遙遠,卻依舊會禁不住打個顫抖。涼,冰涼徹骨,歌聲入耳,卻如冬日裏,一滴滴水珠落在頭發上,肩膀上,手上,心上,寒風掠過,水凝成冰,冰凍了一切,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不舍,欲言又止的痛。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甚至大部分人臉上還有淚水流出,時不時還會有一些低聲悲鳴。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雪靈不是大俠,也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這不代表她能就這麼無動於衷的看著,其實之前陽就說過她,明明很不忍,卻非要強裝作殘酷,何必呢!所以,倒不如幹脆點做回自己,惹麻煩又能怎樣?她歐陽雪靈今生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歡笑聲,已成了昨日的回憶,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響叮咚叮咚。分明眼裏有淚,有淚滴,人間何事長離別。分明有淚,有淚滴,人間無處寄相思。

歡笑聲,已成了昨日的記憶。紅顏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這一聲歎息,是人間多少的哀怨。彈盡千年的孤寂,獨自歎息。

彈盡千年的孤寂,獨自歎息。”

一曲悲樂終於接近尾聲,而在場的人也是越陷越深,雪靈不知如何解救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雪靈急的頭上滿是汗珠,可是又毫無辦法,身旁的兩人則是一臉悠閑,當然不是他們不急,隻是還不到時候,所以他們現在就算再著急也隻能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怎麼辦…。”雪靈喃出聲來,一曲結束,下一首歌馬上就會響起,聽莫金祁的意思,似乎若是任由她唱下去,可能就沒辦法再解了。但是現在的自己毫無辦法,又如何去解?不能急,千萬不能急,要冷靜…。雪靈隻能強迫自己先把腦袋進入真空狀態,然後一點一點去回憶開始之前一直到現在的所有的畫麵,希望能從中找出幾絲蛛絲馬跡。

“最後一首歌,琵琶語——訴別

訴別離,琵琶聲聲入誰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