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
短短幾個字,帝非晚就將這次的事件定性。太師椅上,暮澤黑著一張臉,他陰沉的盯著帝非晚,不久,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僵硬的微笑。
“怎麼會。”暮澤嘴角凝固的笑意又僵硬地散開,他褪去身上的外袍,從太師椅上站起身。
失去寬鬆外袍的掩飾,暮澤身材健碩、他盯著帝非晚氣勢洶洶地徑直走來。
這還是帝非晚第一次見暮澤褪去他寬大的道袍,他高大的體型跟帝長川有的一拚...
心底開始微微的發慌,帝非晚咽了咽口水,卻故作鎮定地揚起下巴,“喂!小道士!你幹嘛!”她的心早就慌了,隻是帝非晚的嗓門大,看起來有些氣勢罷了...
然而,令帝非晚沒想到的是。這還真的把暮澤給震住了。
隻見暮澤手心的拳頭攥緊又鬆開,他深吸了一口氣瞧著麵前這個令他幾乎要暴走的小姑娘,強忍著憤怒緊閉雙眼後又睜開,“你!不講道理!”
半天,暮澤才憋出這麼一句,隨後他憤怒的離去,丟下學堂內的一群人。
暮澤離去後,學堂內一陣安靜。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一陣歡呼般的轟鳴聲在學堂內爆發。
“蕪湖!蘇小漾!真有你的!”南宮無極歡呼,他湊到帝非晚的身邊,一把摟住一旁陳之行的肩頭。
學堂內,帝非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傻樂地笑。
此刻,前腳剛是跨出院門的暮澤聽到院內的歡呼聲,差點沒氣的一口血吐出來。
在山上這麼多年,他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超出認知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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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戰勝暮澤的經驗,休沐日上,帝非晚給玄蒼老頭送完早餐後,她自信地、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學海院。
嘴邊哼著愉快的歌,帝非晚手中抓著一把路邊采來的野花,腳步輕快地推開學海院的大門。
笑意還掛在嘴角,帝非晚剛是一抬頭就瞧見了一個她不太願意見到的人。
此刻,暮澤正麵無表情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卷。他微微抬頭,看向帝非晚的那一刻,就連呼吸都暫停。
暮澤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燦爛的笑,從來沒有。
原本想好的、勸誡帝非晚的話語,被他全然拋之腦後。
這邊,帝非晚臉上笑著,心底:又遇見這個家夥了!真晦氣!
不過,她裝的很好。今天可是暮澤命令她補習來著,她可得客氣一些,要不然這個古板小道士不知道會怎麼為難自己呢!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野花,帝非晚挑出了最醜一朵遞到暮澤身前,“暮澤師兄早上好!”
木色古老的書桌上,一隻明黃色的小花放在暮澤的身前。他低頭朝著那朵小花瞧去。含苞的花蕊半開著,花苞上還沾著一點清晨的露水,在屋簷斜斜的晨光下,那花朵似乎還帶著層層的黃暈。
“嗯...”暮澤微微點頭,他輕輕地抓起花枝,本想把花朵放到一側,但又有些心癢癢地將花枝放回了身前。
瞧著暮澤拿起花又放下,帝非晚心中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