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門。
——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將魔法衣與劍放在了桌子上。
“愛爾……奎特……。”
我躺在床上,忍耐著身體的劇痛。
按照神州的說法,習武之人,都有筋骨力一說。
兩個人的身材就算相似。
但是筋骨力好的人的爆發力遠遠強於另一人。
也就是所謂的活肌肉和死肌肉的區別。
但在與她的戰鬥中。
我的筋骨被粉碎的徹徹底底。
這種情況下用魔導火和魔戒法術治愈,我將會體驗到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每一根血管被焚燒的感覺。
就算以魔戒騎士的意誌力,也大概率會被直接痛的失去意識。
魔導火和魔戒法術同時療傷,前者要承受難以言喻的痛苦。
後者要時刻保持神智清醒,保證精神力的輸出穩定性。
兩種治療方法其實本質是相悖的。
隻是以前的身體情況剛剛好能忍住而已。
——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
——沐浴完之後便癱在了床上。
原本以為衝完了澡之後會清醒點。
但事與願違。
“……………………。”
無言的看著天花板。
心裏十分慌張,甚至極度恐慌。
“該怎麼辦……………。”
原本想提前治療好她,聯合她對付黑騎士。
可是,卻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
但現在愛爾奎特的力量強度僅次於那三次“特殊情況”。
他完全沒有對抗她的能力。
鎧甲也好,各種絕技也好,還有和她對戰幾千次的經驗也好。
之前也許是因為她太虛弱了,導致他誤判了愛爾奎特的某些特性。
魂鋼,對詛咒與汙穢肮髒之物有著極強的壓製力。
死徒的肉體在他的劍下跟紙片沒有兩樣。
但是愛爾奎特的身體卻不一樣。
她雖然是吸血鬼,但身上卻沒有類似的感覺。
淨化武器對她來說作用非常差。
“嘶…………………!”
疼痛感打斷了思考。
我無奈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身體在不停的警告自己應該快速入睡。
“冷靜…………………。”
閉上了眼睛。
不再去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隻想快點恢複。
——不遠處的書桌上。
——鷹皇劍的黑影在燈下翩翩起舞。
“唔…………………。”
月光有些過於刺眼。
逼的我翻了一個身。
然而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我的大腦因為疼痛而加重了眩暈感。
時間漸漸流逝。
身上的疼痛也逐步得到緩解。
將手伸向了右側,似乎摸到了一個抱枕。
“希望這樣能早點睡著………。”
將頭埋了進去。
一般情況下,人在極度舒適的感受下很快就會進入睡眠。
“呼………………。”
高檔賓館的設計是不一樣,哪怕是抱枕也有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而且這股芳香十分特別。
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工業香水。
而是一種充斥著自然芬芳的味道。
雖然他聞不出來這是哪種花的味道。
但從嗅覺上來說,不可能是便宜貨。
而想要做出這種味道,就得把相應的花跟相應的抱枕混合在一起熏陶。
等適合的時間後才能將其取出來。
就跟釀酒類似。
從味道上來看,這抱枕熏陶了有相當長的時間。
麵料非常舒適。
毛茸茸的,外層柔軟,內層相對堅硬。
埋上去讓人有一種被包裹著的感覺。
“………………………。”
朦朦朧朧的睡了一段時間。
意識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
空調的微風時不時的拂過頭頂。
——咚………。
——咚咚……。
耳邊傳來了兩股心跳聲。
一聲是自己的,另一聲是似乎是位於耳邊的右手撓動脈的。
心率與脈率有些許的出入。
“………………………。”
沒事的。
隻要到了明天,身體就能恢複一點。
到時候就可以用魔導火灼燒自己快速治療了。
“好冷……………。”
體溫下降的很嚴重。
連身上的被子和依靠著的抱枕的溫度都比不過。
“…………………。”
進入了夢鄉。
“這樣子下去,可是會被殺掉的哦”
“是誰………?”菲尼克斯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又不認識我了可還行,雖然我確實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就是了。”
“我說,你再不想辦法更進一步,可能就要翹辮子了哦”那聲音如此說道。
“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抱緊了抱枕,不再理會。
“你怎麼睡的著的?!那個女人就………!而且你現在還沒有能對付她的方法啊?!”
“對付不了的……………”我虛弱的回應著他。
沒錯,對付不了她。
我跟她之間有著壓倒性的差距。
哪怕是實力旗鼓相當。
在耐久上我跟她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我的身體也許是很特殊,但與她相比也就那樣。
她能不知疲倦,不受影響,動作流暢的連續戰鬥幾天幾夜。
哪怕見過了她的各種招式。
麵對現在的她我也一樣會被擊潰。
我能跟她正麵對抗的時間也不過就300秒。
當我第一次火力全開都殺不死她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贏的了她了。
對付她,如果沒有決定性的“必殺一擊”,任何攻擊都是沒有意義的。
“啊………,你要這麼說也沒錯,畢竟你沒有直死之魔眼。”那聲音無奈的笑道。
“不過你想贏她也不是沒可能。”
“開什麼國際玩笑……,就算真有那種方法,我也根本沒有時間去尋找…………”動了動自己的手指,身體不知為何暖和了許多。
聽到了我的話後,那人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怎麼就沒有了……?你不是見過了嗎?那“漆黑的甲胄”……。
“滾……………”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那人的回答讓我怒火中燒,原因自然不用多說。
但那家夥不知為何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勸你稍微溫和點,要是身體被碾碎了,你可就徹底完犢子了。
“就算粉身碎骨,也不可能跟霍拉為伍…………”我嘀咕了兩句之後便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那人似乎是想辱罵什麼,但最後像是徹底放棄了一般,說道:你………,你真是不怕死啊………,算了,我倒是無所謂,畢竟人活一輩子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要是寄在這裏了,也隻能怪運氣不好了吧。